小偉的右邊臉頰上有一道細長的傷疤,雖然長度不短,可是深度并不深,燈光昏暗,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我心里大概清楚了這事的前因后果,那彩袍人相信也是通過一些奇怪的方式到了現場。
想必這栽贓嫁禍便是詛咒本質,彩袍人是想將這幾起兇殺案強加在我身上,此地不宜久留,盡快脫身才是重點。
“葉子警官,我們可以先走了吧?”我看向面前這位美女警官,心里還是有些打鼓。
她猶豫了一會:“按道理是有48小時的審訊期,不過既然你們不在場的事實得到了驗證,那還請你們保持電話暢通,我們會隨時與你們聯系?!?br/> 我沖著她點點頭,朝著老廖、胡吉一揮手,三人三步并作兩步離開了大樓。
葉子警官在身后喃喃自語:“總覺得這個男人身上有很多秘密?!?br/> 搖了搖頭,重新回到了小偉的審訊室里。
我們三人總算走出了警局大門,這次經歷倒真是讓人心驚膽戰(zhàn)。
胡吉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這詛咒也太詭異了些,那滇南人竟然布這么陰毒的局來害你?!?br/> 我此時也是驚魂不定,如果不是小林哥和胡吉及時搜集來了這照片和視頻的證據,并把那地下賭莊的地址曝光給警方,恐怕我和老廖就真的要被扣上蓄意殺人的帽子了。
三人邊聊邊往大門外走去,此刻一個粗獷的聲音在身邊響起。
“三位高人留步!”
我們狐疑地轉過身去,看著那叫喊出來的人,這人身高有個一米九左右,高大魁梧,下顎上蓄著濃密的絡腮胡須,皮膚黝黑,隔著衣服也能依稀辨認出他身體的肌肉線條,一看就是個練家子。
“這不是剛才我和警察吹命格的時候,在旁邊聽著的人么?”
老廖在我耳旁嘀嘀咕咕,同時示意我不要輕舉妄動,這人一看就不是個好惹的主。
那人氣勢洶洶地走到我們這,竟“撲通”一聲跪在老廖身前。
“高人,救我!”
我們三人頓時放松了警惕,莫名其妙地盯著他。
“剛才聽到高人在局子里的一番高談闊論,想必高人也是個懂行的行家,小弟最近遇上了點困難,可否救我一命,某必定感激涕零,以命為報!”
老廖環(huán)顧四周,身邊不停地有公職人員走過,也是莫名其妙地看著一個大漢跪在我們面前。
一個穿著警服的小哥小跑著過來:“怎么了?需要幫助嘛?”
老廖連忙擺了擺手:“不用了不用了,我們朋友多年不見了,他有點激動,您忙。”
警察小哥這才懷疑地離開,一邊走一邊扭頭望著我們。
“這里不宜久留,有什么事情回店里再說。”
我們幾人敲定注意,邊拉起那大漢,四人攔了一輛出租車,往店里趕去。
幾人回到店里,一個個躺的四仰八叉,事到如今倒是終于可以放松一下了。
我叫了幾份涼粉,幾個人不約而同地唆了起來。
看著眼前的大漢正望著我們吞了吞口水,我無奈地嘆了口氣,也遞上一份。
這黝黑大漢感激地看了我一眼,抓過去就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我拿出幾罐啤酒遞給他們,胡吉卻表示不喝這個,他要點奶茶喝。
我便和老廖一碰杯,仰頭一飲而盡。
“小偉這......”
老廖斜眼看著我,生怕我聽到這個名字不高興。
“哎,隨他吧,沾賭沾毒,自己做的孽,自己還,我倆再也不是兄弟了,以后各走各的。”
我盯著碗里的涼粉發(fā)呆,想起了以前和小偉坐在街上吃路邊攤的日子。
只是這種生活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老廖看對面那位黝黑的大漢也在發(fā)呆,便開口問道:
“某金點(算命的)老海兒(走江湖)多年,不知正點(客人)是何招子?”
我一看,這老廖竟然連黑話都如此精通,倒還真像個江湖行騙的算命的。
老廖看那大漢還是不答話,繼續(xù)問道:“支掛子(武夫)還是清掛子(賣藝的)?”
老廖走到我的身邊,附身耳語道:“此人身上一股土腥氣,看來不是個正經勾當,先問問他情況之后,再做打算。”
我點點頭,也頗為警戒地看著面前的人。
那大漢見我二人這副模樣,只得搖了搖頭,沖著老廖一抱拳,隨后又轉向我和胡吉:“列為既是江湖上的高人,我也不瞞著各位。豎葬坑,匣子墳,搬山卸嶺繞著走。赤衣兇,笑面尸,鬼笑莫如聽鬼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