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爺爺說，這個不成文的傳統(tǒng)并不是自古以來都有的。而是一百多年前，那個時候族長還是族長爺爺?shù)母赣H，他定下了這樣一個規(guī)定。
　　
　　????百年前，老族長的夫人第一胎生下了兩個女嬰，可是其中一個女嬰天生卻是紅色的眼球。相傳這是災(zāi)星降生……當(dāng)時找了寨子里面的神巫禱告，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神巫說，這是上蒼對苗寨的懲罰。她告訴老族長，這個女娃娃一定不能存活，只要是生兩個女娃娃必定有一個是受到了上蒼詛咒的。所以，兩個人之中只能存活一個……
　　
　　????就算是有很多的不舍，就算是有很多的無奈，老族長也沒有辦法。他只能是按著神巫的意思處死那個女娃娃……神巫在當(dāng)時有著非同一般的地位，她的話就等于是圣旨一樣，就算是族長，也不能忤逆她的意思。
　　
　　????“這么說，兩個女孩之中只存活了一個？爺爺您今年九十多歲，這是一百多年前發(fā)生的事……既然是您的父親告訴你的，那么存活的那個女孩就是你的姐姐？”我總算是理清楚這么個關(guān)系。
　　
　　????族長老爺爺為什么糾結(jié)，為什么不想對我說這事，我其實多少也能理解。對于嬰靈作亂的事情，恐怕他早就有所耳聞，而這一切的前因后果想來是和老族長有著莫大的關(guān)系的。
　　
　　????雖然這傳承下來的制度十分的變態(tài)，我也不認為，不過為了維護自己父親的名譽，族長爺爺肯定不會多說什么，所以這么久以來，他一直在保持沉默吧。
　　
　　????“恩，那個當(dāng)初存活的姑娘就是我的姐姐……不過后來她還是死了，再后來就有了我……”族長爺爺?shù)穆曇粲悬c哽咽，似乎說到這里就像是說到了他的痛處一樣。
　　
　　????我有點驚訝，如果那個女孩是正常死亡的話，族長爺爺不應(yīng)該會是這樣的表情。難不成，當(dāng)初他的姐姐也死的蹊蹺？或者她就是被那個已經(jīng)死去的女嬰給害了命？
　　
　　????“族長爺爺……”顧之寒也想要說些什么，卻被族長給攬住。
　　
　　????“我知道你要問什么，那河底下的鬼東西就是她，我的姐姐沒有活到十歲就離奇的跳河自殺，我知道是那鬼東西在作怪。甚至這么久以來，我們寨子里面的很多姑娘都自殺了……你們可能不知道，自殺的那些姑娘她們都曾經(jīng)有一個孿生的姐姐或者妹妹……這一切的孽雖然是她們的父母自己造成的，然而歸根結(jié)底還是因為我父親當(dāng)年聽信神巫的話定下的那個規(guī)定……”族長爺爺?shù)哪樕蠞M滿的都是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