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誰敢!”
“姐夫救我!啊......!”
張霸和刁貴話音未落,“撲哧!”一聲,厚背屠刀一揮而下,立馬將刁貴攔腰斬成了兩段!
頓時,一腔污血狂噴而出,將整個行刑臺浸成了暗紅色;而刁貴滿腹的腸腸肚肚,更是冒著熱氣地滾落而出,散發(fā)出一股惡臭;還有刁貴的小半身,雖然和上半身分了家,但雙腿居然還彈了幾彈,好像是想站起來一般!
而刁貴此時兀自未死,嘴里還含糊不清的在叫罵著什么,一雙手撐著地,居然想要爬起來!一雙腫泡金魚眼也死死地盯著周昊不放!
事情到了這一步,張霸狂怒無比,卻又不敢真在刑場上生出事端來,于是須發(fā)皆張地怒吼道:“我入你周昊小兒祖宗!從今往后,我張霸與你勢不兩立!你他娘的以后千萬別落在我張霸手里,否則定讓你這小雜種生不如死!”
張霸吼完,再也不看將死的刁貴一眼,轉(zhuǎn)頭就怒火沖天地沖了出去。
周昊也不看遠去的張霸一眼,只是盯著痛苦掙扎的刁貴,眼中閃過一絲不忍。
周昊背過身去,低聲道:“給他一個痛快吧!”
那手握屠刀的儈子手聞言,頓時心領神會,倒轉(zhuǎn)刀身,用厚厚的刀背,沖著刁貴的脖頸就是狠狠一下子。
“咔嚓!”一聲悶響,刁貴的頸骨頓時斷成數(shù)截,一下就了了賬。
接下來,周昊監(jiān)督著儈子手,將尚在滴血的刁貴尸首,高高懸掛于罰罪堂門口,便拿著令箭回去復命。
哪知剛走到薛萬徹書房門口,就看見張霸正跪在薛萬徹面前不斷磕頭,腦門上青紫一片。
只聽薛萬徹怒火萬丈的罵道:“你他娘的以為跟了老子十幾年,大大小小打過上百仗,這遼東軍中就沒人制得了你?所有人都得讓著你、敬著你張霸?你就敢安插你小舅子,在老子眼皮子底下?lián)棋X?你就敢罔顧軍法,大鬧刑場?”
“末將不敢!末將不敢!”張霸哭喪著臉,腦袋又是一陣猛磕,地面的青磚上,甚至都已經(jīng)沾上了星星點點的鮮血。
“你他娘的還說不敢?你都已經(jīng)做出來的好事,居然還敢在老子面前稱不敢?”薛萬徹指著張霸,怒火沖天的罵道。
“末將下次再也不敢了,求求大將軍,求大將軍饒過末將一次吧!”張霸磕頭如搗蒜,腦門上已經(jīng)一片血肉模糊。
“滾!給老子滾!老子再也不想看到你!”薛萬徹虎目圓睜,怒道:“自己滾去罰罪堂,領八十軍棍!然后滾回家,給老子閉門思過一月!若是敢邁出家門一步,老子打斷你狗腿!”
“是是是!末將一定好好思過,絕不出家門半步!”張霸趕緊站起身來,狼狽萬分地退出了書房。
和站在書房門口的周昊擦肩而過,張霸眼中閃過一絲陰毒。但在薛萬徹面前,他實在是連屁也不敢再放一個,只是埋頭疾奔而去。
待到張霸走遠,周昊這才走進書房交令。
薛萬徹接過周昊交還的令箭,臉色微微一松道:“你小子干得不錯,沒有被張霸那廝的氣勢壓倒,倒是很有些膽色!”
周昊微微一愣,問道:“大將軍怎么這么快就知道了刑場上發(fā)生的事情?”
“老子早就料到,張霸如果得到他小舅子被腰斬的消息,定不會善罷甘休!所以讓刀疤跟在你身后,以防張霸那廝干出什么蠢事,也防你小子在張霸手底下吃虧。”薛萬徹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