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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周鈞、沈坤他們都沒有致命傷,陳海跟血人似的,但精氣神并沒有震掉,趙如晦暗松了一口氣,但這一刻看到他們這樣,也是無言,罵道:
“你們這些混帳家伙,竟然真敢火中取栗!”
他從懷里掏出兩瓶療傷靈藥扔過去,接下來就讓丁爽等傷勢不怎樣嚴(yán)重的投誠武官,陪他登上城樓安排防務(wù),預(yù)防鶴川嶺方向會有援兵突襲這邊。
看到武威軍有更高層的將領(lǐng)出來,也聽從陳海的建議接納他們,甚至還直接不加懷疑的任用他們,丁爽等人這時候也算是安下心來,開始分頭召集逃散的民勇,恢復(fù)城里的秩序,監(jiān)管那些投降的潰兵跟南逃宗族。
城里沒那么混亂了,兵甲也收繳差不多了,很快張懷玉、厲向海也在數(shù)十扈衛(wèi)的簇擁下,趕到南城樓里視看。
他們一路是沒有遇到什么有力的阻攔,也幾乎是兵不血刃就拿下池山城,但見南城樓上下盡染血跡,以及滿地的殘箭斷刃、堆積成山的死尸,實不難想象陳海他們僅靠這點人手,竟然死守南城門一天,是何等的兇險、是何等的慘烈。
“好好!此戰(zhàn)你們皆是首功!”
陳烈竟有這樣的外甥,張懷玉心里自然是忌恨得很,但表面還得大加贊賞,不然他又能怎樣?
這一戰(zhàn),對陳烈在東翼兵馬的威望加成太恐怖了!誰能想到陳烈竟有如此妖孽、敢用奇謀、能立奇功的嫡親外甥?
而這么一個嫡親外甥,外界都視為廢物,也唯有陳烈養(yǎng)之、用之,甚至力排眾議,將他錄入陳氏宗譜,收為“嫡子”,看上去此戰(zhàn)與陳烈本人無關(guān),但又體現(xiàn)出陳烈用人之明,這才是身為主帥最主要的素養(yǎng)。
張懷玉心里苦澀,接下來又派出數(shù)隊精騎,從疏通過的南城門殺出,尋殲從兩翼山嶺往南逃竄的潰兵,盡可能擴大戰(zhàn)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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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作為南征大軍的前鋒主帥,秦穆侯、玉龍大營都護將軍董壽親率三千道衙兵精騎,殺潰一小股逃兵,出現(xiàn)在池山縣西北角的牯牛崗。
數(shù)頭靈禽在午后就偵察到池山縣有大股的潰兵、南逃宗族滯留,董壽率三千道衙兵精銳,這一刻進入牯牛崗,就是準(zhǔn)備直接奔襲池山城。
考慮到鶴翔軍有可能從鶴川嶺派出最精銳的小股戰(zhàn)力,突襲他們追亡殺潰后的前鋒兵馬,以挽回鶴翔軍在北部防線崩潰后的低沉士氣,除了身為玉龍大營都護將軍、道丹境強者董壽親率三千道衙兵精騎最先殺出來,董寧等兩百多上七峰內(nèi)門弟子、主事也隨這支可以說是武威軍最為精銳的騎營出動,確保這支三千人的戰(zhàn)力,是武威軍最鋒銳、最堅硬的槍頭,而其他兵馬則主要在北面兩三百里縱深范圍內(nèi)剿殺潰兵,占領(lǐng)城寨。
這時候有一小隊騎兵馳出池山城,打馬往這邊馳來,揮動玉龍大營特有的傳令旗。
十?dāng)?shù)騎士縱馬狂奔,還大聲喊叫表明身份:“玉龍大營東翼暫編序列騎營、帳前巡哨校尉厲玉麟傳檄通報,我部已奪下池山城,俘獲潰兵及南逃宗族子弟一萬五千余眾,請都護將軍董侯檢閱!”
董壽跨下坐騎是一頭黑狡獸,看見這十?dāng)?shù)騎從池山城方向馳出,竟然是過來通報戰(zhàn)果的,都是一愣,問左右諸將:“陳烈那混球,什么時候派出兵馬跑到我們前面去了?”
董寧正騎著一頭青角獸,跟隨在父親董壽身邊,想到陳海那家伙就是玉龍大營都護副使、昭陽亭侯陳烈的外甥,而且陳海在兩個月前就突然出山歷練,聽說也是編入玉龍大營東翼兵馬序列,就不知道他在不在池山城里。
因為怕別人拿陳年舊事取笑,董寧在父親及家人面前,從來都不提在棲云嶺受“欺負”的事情,但這時候她心里也好奇,不知道陳海這兩個月有沒有成功開辟靈海秘宮,不知道再次相遇,他會不會說出當(dāng)初在藏經(jīng)閣一劍斬碎六甲秘盾的秘密。
這時候兩翼分出十?dāng)?shù)精騎,將來人截住,驗看過印信之后,才將一人帶到他們跟前。
董寧認出那人是同為上七峰內(nèi)門弟子的厲玉麟,此時也恰是在玉龍大營東翼任職。
“我認得你,你是厲向海的侄子,”董壽繞有興趣的看著厲玉麟,玉龍大營十?dāng)?shù)萬精銳,只有二十多位踏入明竅境的將領(lǐng),董壽對厲向海自然是早就熟悉的,也認得厲玉麟是厲氏年輕一代的杰出子弟,俯身問道,“我與大都護將軍府都傳令陳烈率兵掩護側(cè)翼,并沒有追敵殺潰的任務(wù),你們怎么跑到這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