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罌初步步咄咄逼人,即要與云路大打出手,奉濃不免有些著急。
他哥倆還尚未吸取這兩人的精氣,怎么能眼睜睜看他們打起來。
“爺~你看你這是作甚,眼下良辰美景、花前月下,爺不是說要樂呵樂呵嘛,怎么就如此粗魯了呢?爺~奉濃好怕~”
正擼袖子的罌初雙手一滯,當(dāng)下猛打一顫,再抖上三抖,“哥~你能好好說話不?別說你怕,小爺我也怕!”
尼瑪,這男人撒起嬌來,估計方圓百里都要雞犬不寧!
“嗯~你討厭!爺~你看他笑話人家~哼!人家不要理你啦~”
罌初緊盯著依偎在云路懷里指控自己的奉濃,頓時深深懷疑這妖物定是練就了攝魂之音的功法,不然為何她會覺得四肢發(fā)軟,頭暈恍惚呢?
“那小爺便看在你這個嘴甜的小美人份上,不跟他一般見識!”
說著,她巧笑倩兮地轉(zhuǎn)頭看向身側(cè),主動抬起他的手肘,再一勾,“來染曇曇,咱倆喝一個交巹酒。”
染曇被一股子清涼的薄荷氣息包圍,低頭正對上一雙專注凝視自己的深邃眸子,視線落到硬塞于他手里的酒盅上,不由自主仰頭一口喝了下去。
隨后罌初轉(zhuǎn)頭與云路暗中換一個眼色,見那邊奉濃飲下手中的酒后,她便帶著染曇、奉濃走到了屏風(fēng)前。
“嘿嘿……其實(shí)我與小路都未過實(shí)踐經(jīng)驗(yàn),生怕第一次傷著你們,不知兩位可否先演示一下初級步驟?讓我倆觀摩觀摩學(xué)上幾招再一同玩樂。”
話音一落,對面不僅是相貌相同的雙生子,此時神色和眼神也皆皆像似。
奉濃輕睨著罌初,輕蔑地勾了勾唇角,微含譏諷之色,“我親兄弟二人,沒那方面的怪異癖好?!?br/> 今日本是哥倆第一次出任務(wù),沒料到對方是兩男子,也沒料到其中一個那么齷齪,更沒料到那齷齪之人竟如此變態(tài)!
好幾道不加掩飾的厭惡和嘲諷目光,刺激的罌初幾乎站不穩(wěn),她是不是做的太過分了?為了一己私欲,硬是將人家配對cp,人家妖也是要尊嚴(yán)……
不對,她是來此奪寶的,又不是救妖于水火的圣母,她若不將這群蛇妖搞定,到頭來被弄死的那就是她自己!
焰蛇的嗅覺十分靈敏,但幻化成人形卻只能通過舌頭來分辨氣息,先前她已將冰苓花吞下,混合血液注入酒中,如今只等其暫時散了妖力,再一舉拿下。
罌初蹙眉想了想,決定還是暫時將節(jié)操收回來,不再荼毒直男,反正拖時間也可以在一同喝喝茶聊聊天的。
她帶著歉意分明的目光,欲要開口,卻被眼前一道白影赫然打斷。
“怎么……你們伺候不了兩位小公子?不若回一趟炩池,我再重新教導(dǎo)教導(dǎo)如何?”
說話的女子身著一襲雪白綾紗,眉如細(xì)柳,眸若寒星,面容高冷秀美絕俗,纖塵不染。
說穿了就是一張臉白的嚇人,且眉宇間略顯刁鉆。
突然感覺周身一冷,她轉(zhuǎn)頭一看,只見染曇正面無鐵青看著那人,眸中壓制著冷銳的暗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