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魘朝溫雅額上一點(diǎn),奪目的紅光乍現(xiàn),房中逐漸演變成另一番的場景。
爾后,他細(xì)心將被褥給溫雅蓋上,“替我好好照顧妻兒?!?br/> 說完,他看也未看一旁‘糾纏不休’的兩人,隨即身形一晃,便漸漸隨著紅光消散在房中。
……
春水泱泱,浮萍蕩綠。
云煙橫水,露滴柳稍。
百無聊賴的某初,癱趴在水榭檀桌上,無所事事的發(fā)著呆,身邊還有一個(gè)怎么趕也趕不走的跟屁蟲。
“啊——你爹什么時(shí)候才能回來?你爹到底想把我曬在這里放多久?我都快閑瘋了!”罌初竭盡崩潰的揉搓著自己的臉,猛抓緊一頭凌亂的‘鳥巢’發(fā)型。
雖然空間里晝夜不分,但約摸五日已過,這些天她一直忙著照顧外加看管那娘倆,誰知一個(gè)還昏迷不醒的躺著,一個(gè)……
“哎……!”罌初身心疲憊地低頭對上一雙獻(xiàn)媚的琥珀眸子,再次嘆上第一百八十八口濁氣。
坐在她腿上的小奶娃,緊緊環(huán)抱在她腰間,再一次不耐煩地溫聲勸慰道:“孩兒跟娘說上好幾十遍,那個(gè)男人真不是我爹,他是壞人!娘生下孩兒就變傻了,記性也越來越差,哎……孩兒替您好憂傷,好憂桑?!?br/> “我真不是生你的娘,里面榻上躺著的才是你親娘!再說了,哪有幾個(gè)一生完孩子,就立馬能像我這般活蹦亂跳的女子?你該不會是被你爹彈了腦門之后,給彈傻了吧?”
她覺得她再解釋下去都快要發(fā)瘋了!
小奶娃安靜的低頭不語,心中苦澀感嘆:看來娘為了拋棄他,還連夜在半路上尋一對夫妻來打發(fā)他,此生攤上這個(gè)薄情寡義狠心的娘,或是他上輩子造的孽罷。
罪過……罪過……
當(dāng)她純真以為這傻孩子終於想通而自我歡喜時(shí),身后突然傳來一聲疾呼:“魘——!”
一人一半蛇快速循聲望去,只見溫雅神色癲狂地在四處尋著出口,嘴邊一直叫喊著:“魘,你在哪兒?你回答我!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不聲不響的離開……?!?br/> 罌初連忙拖身帶娃的跑上前,攙扶起癱坐在地上的溫雅,開口道:“地上涼,你趕快起來,對身子不好?!?br/> 溫雅淚眼婆娑的呆望著遠(yuǎn)處,喃喃低語:“魘都不要我了,身子好不好又如何?他怎么可以不要我……嗚嗚……。”
“你相公讓我先照顧你們娘倆,他應(yīng)該或許過些時(shí)日就回來了,吶,這是你兒子。”
溫雅愣怔看著緊勒著罌初不放,一臉可憐巴巴的小奶娃,她顰眉道:“這怎么會是我兒子,我才剛生產(chǎn)沒多久,對了,公……小姑娘,我的孩子呢?”
她只知自己在生產(chǎn)時(shí)便陷入昏迷,之后發(fā)生了什么她記不得,魘讓她好好睡一覺,誰知自己醒來時(shí),他竟然不在她身邊。
罌初一手托起他的屁股,一手抓著他的蛇尾來證明。
“你瞧這小尾巴,他真的是你兒子!至于他怎么會長這么快……許是因?yàn)槿松呓Y(jié)合的緣故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