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揉了揉腦袋,坐起了身。
楚姣杏細(xì)細(xì)打量著眼前奢華到張揚的屋子。
地上鋪著的工藝精湛的貂皮地毯,看著價值不菲,不管放在哪里都相當(dāng)有格調(diào),不過與這屋子里其他的東西相比,根本就不值一提。
柚木做成的桌椅,就是皇宮里也不過才只有一個被珍若重寶的匣子而已。
還有羊脂古玩、紫檀刺繡屏風(fēng)、琉璃盞、深海彩珊瑚、九州龍鼎,以及放置在屋里各處若拳頭大小的夜明珠。
楚姣杏一一環(huán)視著,這里面的每一件東西隨便一個拿出去都是價值連城的寶貝。
她忽然看向自己,一身純白色的衣裙,身上十分干凈,她有些慌了。
是誰幫她洗澡換衣服的?是她暈倒之前看到的那個男人?!
“吱呀——”門被輕輕推開,一個紅衣女子走了進(jìn)來。
這女子約十八歲的模樣,綁著高高的馬尾,妝容十分妖冶艷麗,是個相貌相當(dāng)妖嬈嫵媚的女子。
奇特的是,這女人竟也是個異色瞳。
她的左眼是深灰色,右眼是深琥珀色,倒沒有楚姣杏那么明顯,不仔細(xì)看沒看出來。
不過異色瞳在世間實屬罕見至極,就是楚姣杏在現(xiàn)代的時候也沒有見過除她之外的異色瞳了,來這時空也不過短短幾個月,這是她見到的第二個了。
看著她身前的傲人雙峰時,楚姣杏下意識地不由低頭看下自己荷包蛋,撇了撇嘴。
大有什么了不起的,哼!
不過那女子對她卻像是沒什么好感,在察覺到自己的視線時,更是冰冷地瞪了她一眼,而后收斂了一下眼底的厭惡,輕嘆了一口氣,道:“小師妹,你終于醒了,師父可急壞了?!?br/> 女子的聲音嬌.媚到極致,饒是同為女子的楚姣杏,都不由身子一抖,覺得起了無數(shù)雞皮疙瘩,陰陽怪氣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楚姣杏提著被子往床角靠了靠,警惕地看著她:“你是我?guī)熃???br/> 女子覺得怪異,關(guān)上了門,坐在椅子上,看著她,道:“你不記得我了?你一向只叫我秦鸞,從不喚我?guī)熃??!?br/> 楚姣杏沉默了一下,她在帝都的傳聞一直都是個癡傻女子,并沒有什么拜過任何師。
不過,原宿主的秘密頗多,這還真無法判斷是真是假……
她索性攤手,道:“我失憶了,我什么都不記得了?!?br/> 秦鸞愣住,看著她那吊二郎當(dāng)?shù)难凵瘢坪踅z毫沒有把自己放在眼里,微微蹙起不悅的長眉。
楚姣杏抬手指了指這身衣服,問:“這衣服是……誰幫我換的?”
秦鸞漫不經(jīng)心地白了她一眼:“我換的?!?br/> 語落,楚姣杏也松下一口氣,不是男人就好。
見她放心呼氣的樣子,秦鸞氣不打一處來,酸道:“師父向來潔癖嚴(yán)重,這回冒著大雨把滿身泥巴的你抱了回來,怎么你還敢嫌棄他為你沐浴更衣?”
楚姣杏輕輕挑眉,看著她的眼神有些八卦。
她和這個女人,還有那個她口中的師父三人,好像牽扯著某種微妙的關(guān)系……
“你若是想要他給你沐浴更衣,去裹個泥巴試試唄?”
“你!”秦鸞氣得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