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耳旁刺耳的笑聲,楚姣杏抬手,用力摁住他的后腦勺,將他的頭用力摁在地上。
“噗……”葉驚鴻嘴角變形,腦瓜子嗡嗡響,“你居然還是那么暴脾氣……”
很快,兩人追上了隊伍,葉驚鴻騎著自己的馬,楚姣杏也坐回馬車內(nèi)。
她挑起簾子繼續(xù)和葉驚鴻嘮嗑。
“話說翠花,你怎么燒焦了?”
“你才焦了!”楚姣杏胡謅道,“我那是敷了黑魚子醬面膜,每次敷都會黑個好幾天,但現(xiàn)在越黑,將來就越白,你們這些直男真沒眼光!”
“哦?原來'那東西'還有這奇效,那你每月多敷個幾次,'那東西'要多少我有多少。”北宮千秋故意不戳破,戲謔調(diào)侃道。
“……”楚姣杏滿臉鄙夷地看著他。
真是黑心老板!
“黑魚子醬,哈哈哈……你蒙別人可以,那面膜我見過,才不會掉色呢!你那是墨魚汁面膜吧哈哈哈……”葉驚鴻笑得肚子疼,“真不愧叫楚'焦'杏哈哈哈……”
楚焦杏……
眾人慢慢會意,皆忍著笑容。
楚姣杏咬著牙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看著他臉上刺目的四個大字,也戳著他的傷口:“菜瓜,你怎么被行黥刑了!”
“你才被行刑了!”
聞言,楚姣杏欲哭無淚,她的確被北宮千秋行了無期徒刑!
“咳……”葉驚鴻摸了摸鼻子,尷尬道,“我跟人打賭輸了,這是代價,三……三個月就能去掉了……”
竟然比她還慘,她過兩天就能完全去掉了。
聞言,楚姣杏很不厚道地大笑起來。
入夜。
行了一天的路,隊伍也安歇下來。
如霧靄般的炊煙從河對岸升起,清音流水,消卻了一半暑意,夜幕來襲,涼意更甚。
琴聲從一頂質(zhì)地很好的鵝絨大帳中傳出,飄飄渺渺,渾如天音,弦絲微顫,一層層隱形的微波發(fā)散出來,若是摻雜內(nèi)力,怕是五丈之內(nèi)難以近身。
曲聲漸緩,玉手撫過古箏,四下又是靜謐無聲。
“謹言?!?br/>
“世子。”謹言聞聲出現(xiàn),聽候差遣。
“今夜可安穩(wěn)?”北宮千秋挑眉,卻不看他。
“回世子,方圓一千里無恙,今夜很安全?!?br/>
聞言,北宮千秋滿意地點了點頭。
河邊一片柔軟的草地上,葉驚鴻與楚姣杏躺著,仰頭看著天上的星星。
“翠花,你說我們還回得去么?”葉驚鴻看著天上一輪圓月,有些懷念現(xiàn)代的日子。
那時他也是個大少爺,不愁吃穿,揮金如土,而如今卻要靠推銷發(fā)明來維持生計……
雖然看著這些沒見過世面的傻子一愣一愣的很好玩,但每天忙著奔波著實好累!
楚姣杏搖了搖頭:“我在現(xiàn)代的肉身已經(jīng)死了,我……回不去了?!?br/>
聞言,葉驚鴻不解地挑眉,坐了起來,道:“這不是你原來的身體?可我是直接穿越過來的?!?br/>
楚姣杏抬起自己的雙手,望了望骨節(jié)分明的十指,輕嘆道:“我是借尸還魂,這……不是我的身體,卻與我同名同姓,長得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