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輕輕打開,一個小光頭,探頭探腦地從門縫鉆了進來。
“什么味道?嗯,是酒!道濟師叔,你喝酒了?”必清一臉嫌棄。
這道濟師叔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是個有能耐的人,但總是這么不正經(jīng)。
看看這樣子,像是和尚么?
“有什么事啊?小必清,有兩天沒見你了吧?!?br/> 李修緣搖著蒲扇,緩緩靠近。
“兩天?道濟師叔,你是糊涂了吧?我們早上不是才一起回來?”
話說這道濟師叔真的靠譜嗎?
額,這個,時間流速不同這回事忘記了。
“那你找我干嘛?”
必清一拍腦袋,終于想起了自己的任務(wù)。
“哎喲,對,我是來找道濟師叔你的。咱們靈隱寺方才來了個女施主,要出家。這會兒住持沒有辦法,監(jiān)寺師傅又不在,所以來找你了?!?br/> 李修緣輕笑,身手揉了揉必清的小光頭。
“好了,別拍了,你本來就夠笨了?!?br/> 必清這年紀(jì)如果在現(xiàn)代,應(yīng)該才是個高中生吧。
但在這里,拜一位監(jiān)寺當(dāng)師傅,恪守清規(guī)戒律,那些該有的歡樂都沒了。
必清瞪了一眼李修緣,趕緊扯著他的手臂,“快走吧,住持等著呢?!?br/> “行了別扯了,沒看我衣服都是壞的,你越扯越壞?!?br/> 在兩人拉拉扯扯間,到了大雄殿。
慧遠禪師本來是一臉嚴(yán)肅,卻在見到李修緣的時候松了一口氣。
“道濟,你來了。”
對于李修緣何必清拉拉扯扯走進來,慧遠禪師視而不見。
倒是必清奇怪了,明明做了一樣的事,為什么挨罵的是自己的師傅,而師叔卻沒事?
可憐的必清哪里知道,師叔和師傅在住持心中的地位,是不一樣的。
“師傅?!崩钚蘧夒p手合十,給慧遠禪師行了個禮。
“道濟啊,這位女施主想要出家,你勸勸她吧,我們靈隱寺怎么能讓女施主來寺里出家?”
跪在蒲團之上的女子低著頭,看起來已經(jīng)成親了,頭發(fā)梳的是婦人的發(fā)式。
“大師,您這靈隱寺是十里八鄉(xiāng)里最出名的一個寺廟了,我只想在這里出家?!?br/> 慧遠禪師搖了搖頭,“實在抱歉,施主,我們靈隱寺不收女施主。”
女子突然抬頭,長相倒是有幾分清秀,不過眼中的怒氣卻掩藏不住。
她望著慧遠禪師,“不是都說出家恩慈悲為懷的嗎?為什么連收留我,我這一點小小的要求都辦不到?!?br/> “施主,你若是想要出家,就直接去尼姑庵,有誰見過和尚廟有尼姑的?!北厍寤亓艘痪?。
女子瞪了一眼必清,“我就是要在這靈隱寺出家!”
李修緣輕笑,“施主,你若是想出家也不是不可以?!?br/> 此話一出,慧遠禪師和必清都詫異地看著李修緣。
這話能隨便說嗎?
而開口的女子,也顯然是被李修緣的話給愣住了。
一時間,她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慧遠禪師倒還能穩(wěn)得住,必清卻不依了。
“道濟師叔,你有沒有搞錯,這是位女施主,怎么能在我們寺廟內(nèi)出家呢?”
李修緣搖著爛蒲扇,緩緩靠近那女子。
“這位女施主,你可能不太清楚,出家不是一句話說說就完了。”
必清剛想開口說話,便被慧遠禪師給拉住了,搖頭示意他不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