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璽一雙桃花眼笑盈盈地盯緊她,慢條斯理地咀嚼著兩個字:“是嗎?”
不就是就一命的關系。
又不是必須銘記的恩情?
這該死的女人。
情不記得就算了,當初說長大等著他娶她的事,也不記得了?
他明明是笑著的,但那雙眼卻仿佛巨大的黑洞,要將她吞噬淹沒。
蘇星瓷甚至有一瞬間覺得自己將被奪去呼吸。
她下意識挺直脊背,近乎本能地凝眉問了一句:“你怎么了?”
她應該沒有哪里得罪他吧?
司夜璽的唇角漾起一絲優(yōu)雅笑意,瞳色妖魅,眼神卻是清冷。
右手的大拇指懶洋洋地摩挲著左手小拇指的尾戒。
骨節(jié)分明的瓷白小指被純黑色的尾戒襯得越發(fā)冷白。
這尾戒乍看有些眼熟。
蘇星瓷一時間想不起在哪里見過。
不過。
戒指戴在左手小拇指。
不就是不婚的意思?
就在這時。
她聽他用如沐春風的聲音,輕笑著啟唇:“忘了啊,很好。”
他分明笑著。
說的也是很好。
連語氣都那么溫柔又和善。
聲音也生動如沐春風。
卻總讓她有種脊背發(fā)涼的錯覺。
“……是吧?!?br/> 她的笑容有些僵,端起了茶水,但如論如何也沒辦法再多抿一口,又僵硬地放回了茶幾。
“嗯?!?br/> 他笑得越來越深。
她卻莫名覺得整個人都有些涼颼颼。
杯砰地一聲掉落在地上,濺落一地漣漪。
蘇星瓷感覺自己的心臟,忽而漾起一絲陌生的奇異。
或許,他已經(jīng)厭煩她,想退婚但不好意思先開口?
蘇星瓷見他俯身去撿她掉落在地的杯子,頓時豪情萬丈地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