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爪手!”
余秋冷乃是桀驁陰騭之人,縱然身處包圍之中,也時刻想著因地反制。
他認(rèn)得林荒,此人乃是五鬼門主愛徒,掌門弟子,地位與林蕾月不相上下,縱然聽聞晉升六關(guān),論武道經(jīng)驗又怎有他老辣?
若能一舉制住,說不定還能反敗為勝!
此時余秋冷鷹爪功全力出手,整個人就仿佛一只高高盤旋的老鷹,黑色的爪影狂風(fēng)暴雨般砸落,林荒身邊的兩個弟子慘叫一聲,頓時倒飛出去。
“好!你們都不要動手!”
林荒大笑一聲,右手一下蒼白無血,柔若無骨地拍出:“五陰手!”
砰!
爪掌相交,余秋冷面色頓變,飛快倒退。
奈何此時的林荒腳下一閃,如鬼魅般飄上前來:“想走?問過小爺?shù)墓碛安皆僬f!”
他步伐飄忽,一下就來到余秋冷身側(cè),五指漆黑如墨:“鬼抓手!”
呲啦!
林荒指甲彈出,卻是翠碧如玉,帶著一股邪氣,五指一攪,余秋冷雙手頓時如遭蛇噬,飛快縮回,被一爪印在胸膛。
“噗!”
余秋冷面色一變,口吐鮮血,倒在地上,臉上泛起黑氣,胸口五個小洞黑血爆涌。
只是三招兩式之間,歸靈宗最后的希望便即落敗!
這種落差,令林蕾月都一時失聲,芳心如墜懸崖。
“冷面鐵鷹余秋冷?也不外如是么?你的鷹爪比小爺?shù)墓碜θ绾???br/> 林荒不屑一笑,冷眸掃過:“除了林蕾月,其余閑雜人等,一律格殺勿論!”
‘這個林荒,倒是深懂藏拙之道啊……’
方元見了這幕,卻是眸子一閃:‘這武功,比之前展露的高明多了……距離驚門也只有一步之遙,做事又狠辣陰毒,是個人物,假以時日,未嘗不可大放異彩,奈何……’
不論是非對錯,對方要‘格殺勿論’,他總不能乖乖引頸就戮。
還有余秋冷。
‘本來還想找個機(jī)會教訓(xùn)一頓,但現(xiàn)在看來,若拖上一段時間,這人就要重傷不治了……省的我動手,大善!大善!’
到了此時,方元還有閑心胡思亂想,又大步上前,雙手一撐,沖上來的幾名五鬼門弟子就被彈了出去。
“咦?”
林荒有些詫異:“內(nèi)家高手?你不是歸靈宗之人?”
“嗯……不算是,但看來你也不會放過我!”
方元聳了聳肩膀:“寒長老在何處?”
“寒老鬼自然有本門高手牽制,不用指望他來救你們了!”
林荒看著方元年青至極的面孔,心里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暴戾,驀然舔了舔嘴唇:“你的天資,絕對要超過林蕾月,想不到清河郡中,竟然還有此等少年高手!只可惜,你活不過今天了……”
“是么?奈何我一向總讓人失望!”
方元聽了,卻是啞然失笑。
林蕾月看著這即將放對的兩人,粉拳緊攥,眸子里面充滿了擔(dān)憂:“方元雖然也是內(nèi)家高手,但剛剛晉升,論資歷比林荒還要短,更何況在神功絕學(xué)方面,林荒有著五鬼門支持,方元卻是普通人,哪有什么好功法?連余老都敗下陣來,這希望實在不大……”
她非常清楚,縱然對面只有林荒一個人,但憑借著內(nèi)力與內(nèi)息的巨大差距,在山林中也足以將她們各個擊破,因此逃跑絕不可行。
論群攻?對面的五鬼門弟子比自己還多,更有弓箭等大殺器!
因此,唯一的指望,就在林荒高傲,單打獨斗中被擊敗擒拿!
只是……這可能么?
林蕾月望著方元的背影,心里一時間百味陳雜,又帶著點說不出的期待。
“少門主,直接殺了他們便是,又何必親自下場?”
在林荒旁邊的一名黑衣人一招手,又有十幾名五鬼門弟子浮現(xiàn),彎弓搭箭,一種危險的感覺赫然浮現(xiàn)在林蕾月心頭。
“不必了,這是我與他的對決,誰都不許插手!”
林荒搖搖頭,望著方元的瞳孔微微發(fā)亮。
這倒不是他逞高手意氣,而是相當(dāng)清楚,武功到了內(nèi)力級別,縱然對付不了這些弓箭手,在叢林中也可以飛快退去,進(jìn)可攻,退可守,若打起游擊來,說不定還能反殺掉他們幾人,最是麻煩。
特別是,一旦萬箭齊發(fā),將低階弟子射殺,對方?jīng)]了顧忌,立即遁走,這次行動就不圓滿。
唯一的機(jī)會,就在于用林蕾月等弟子當(dāng)餌,逼得方元不得不與他拼斗。
林荒對于自己的武功還是相當(dāng)有著信心的,連余秋冷都敗在他手上,區(qū)區(qū)一個新晉的六關(guān)武者,又算得了什么。
“可以了,你進(jìn)手吧!”
方元立在場中,神元卻是無時無刻不在關(guān)注周圍。
此時清楚躺在一邊的余秋冷已經(jīng)陰毒入骨,毒發(fā)無救了,頓時一擺手,讓林荒進(jìn)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