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兄弟,先恭喜你啦,從現(xiàn)在起,你便是秘典閣的執(zhí)事了。整個奇元島有上萬島衛(wèi),可秘典閣執(zhí)事只有兩名,稀罕的很吶?!?br/> 羅索正與沙立并肩齊行,將其送出羅家。
沙立瞥了羅索一眼,不咸不淡地道:“羅兄若是感興趣,可以一起來,正好與我搭個伙?!?br/> “可別!這活我可干不來。以我之能在那史書區(qū)翻翻書倒還行,要進入古籍區(qū),怕是要吐血。況且......”羅索收起折扇,彷佛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
“況且?況且什么?”沙立還是第一次看到羅索這副表情,可怕中又帶著幾分肉麻,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樣。
“罷了罷了,不提也罷?!绷_索揮了揮折扇,神情里帶著些往事不堪回首的尷尬。
這下倒是真的挑起了沙立興趣,他眸子一轉(zhuǎn),似是猜出了些什么。
“莫非,與某個人有關(guān),秘典閣的人?”
羅索聽之,瞳孔不禁睜大幾分。
“不會是因為,貝殘夢那個死胖子吧?”沙立挑著眉毛,一臉玩味地看著羅索。
“別說了!”羅索撐開折扇擋在沙立眼前。
看著羅索這副模樣,沙立竟開始腦補起貝殘夢與羅索相見的場景,那畫面......
看著沙立嘴角揚起的詭異弧度,羅索抄起折扇重重拍在其肩上:“喂!你想啥呢?”
“我在想,羅索兄與那貝殘夢看起來還是蠻配的,至少身高......”
沙立話沒說完,羅索便是一扇子呼了過來。好在沙立早有準備,靈巧地避了過去。
“你這小子,腦子里都是些什么烏七八糟的玩意兒?!绷_索沒好氣地道。
“不過羅索兄,這貝殘夢這般性情,想到以后要與他搭伙......”
看到沙立臉上那不寒而栗的夸張表情,羅索先是不厚道地幸災樂禍一番,而后似是想起了什么,竟是漸漸停止了賤賤的笑容。
“貝叔叔,以前不是這樣的。”
看著羅索臉上緩緩浮現(xiàn)的追憶之色,追憶中又帶著些許不解,沙立眉毛一皺,問道:“貝叔叔?貝殘夢?他以前怎么樣?”
“貝叔叔自幼喜歡讀書,奇元島上各家的藏書,他皆是想方設法借閱到手。秘典閣里那浩如煙海的典籍秘史,是他所趨之若鶩的。他修元天賦不高,但天生心之力卻極為強大。也是如你這般年紀時,便已成為秘典閣的執(zhí)事?!?br/> 看著羅索臉上滿滿的追憶之色,沙立奇道:“羅兄與貝殘夢很熟?”
羅索輕笑一聲:“貝叔叔常與遲叔叔以前常來找父親,我便會纏著他們給我講各種古史趣聞。”
“遲叔叔?”又是一個沙立沒聽過的稱謂,“這又是何人?”
“遲叔叔,是之前秘典閣的另一位執(zhí)事,也就是你的前任?!?br/> 沙立奇道:“那他人呢?為何離開秘典閣?告老還鄉(xiāng)了不成?”
“他......死了。”羅索有些戚戚然地道。
“死了?”沙立有些意外。
“數(shù)月前,死于一場意外。貝叔叔也正是從那時起,性情大變,以至于......”
“少家主!”
正當羅索與沙立緩行之時,一個突兀的聲音闖入他們的交談。
沙立與羅索同時回身,卻見兩男子先后行來,容貌與羅索倒是有些相像。
“八哥,十二哥,有事嗎?”羅索臉上略帶不快。由他親自在招待的客人,自然是府中貴客,羅家又是極重禮儀教化之族,有什么事也得讓他將貴客送離。而看來人的架勢,似乎沒什么要緊之事,十有八九別有所圖。
兩男子中,年紀稍長的躬身道:“今日族中子弟在校場切磋,好不熱鬧,想請少家主前去觀戰(zhàn)指點?!?br/> 羅索雙眼微瞇:“族中子弟切磋元技本是常有之事,大家平日都是自行其是,為何今日卻來邀我?!?br/> 那位被羅索稱為八哥的堂兄羅布題抬眼瞄了羅索一眼,待看到后者有些凌厲的目光后,竟有些閃躲道:“是,是三哥讓我倆來請少家主?!?br/> “既是三哥所邀,待我送完客人,過去便是。”羅索說著便欲攜沙立轉(zhuǎn)身而去。
“三哥還說了,務必請到沙小兄弟一同前往?!币姷搅_索兩人準備離去,羅布題忙道。
“請沙兄弟去?”羅索與沙立對視一眼,對羅布題道:“沙兄弟是父親大人請的客人,今日他已奔波許久,有些疲倦了。再說,你們?yōu)楹我埶???br/> 羅布題轉(zhuǎn)向沙立道:“兄弟們知道,沙小兄弟是島衛(wèi)選拔第一,是奇元島年輕一輩的天驕人物。許多子弟都沒能在蒼穹頂一睹沙小兄弟的風采,今日知道他來到府上,都想......”他瞟了羅索一眼,“都想見上一見?!?br/> “只是見上一見?”羅索眉頭微皺。
“不知沙小兄弟可否賞臉?”羅布題面帶期盼地望著沙立。
“沙兄弟,你若是不愿,我這就送你出去。”羅索向沙立道。
沙立先是深深看了羅布題一眼,隨后笑著對羅索道:“既是你家兄弟誠心相邀,沙立也不能不知好歹。而且,我修元時間不長,若是能觀摩你們羅家的精英子弟的比武,想來也能多有進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