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紫芯?”
沙立看著步入殿內(nèi)的那身著一身紫群的窈窕美婦,和擁簇著她一塊進來的諸葛家族人,雙眼不覺地微瞇。
諸葛紫芯環(huán)視大殿,目光自朱雀臺轉(zhuǎn)向被她稱作羅紅芍的女子,而后又看了看躺下的小丹與吳寞,最后落在沙立身上。
而那頭戴斗篷的黑袍人,已早已不見人影。
她出手在殿中布下了隔音屏障,而后向沙立道:“沙小友,你身上帶傷,本應(yīng)差人送你回去歇著。只是此間諸事未了,就勞你稍待。事后我自會向你賠罪?!?br/> 沙立心中誹腹:“沙小友......?”
但嘴里還是道:“紫芯前輩客氣了?!?br/> 諸葛紫芯微笑點頭后轉(zhuǎn)向羅紅芍。
“羅紅芍,這么晚了,你為何出現(xiàn)在此?你雖與叔母親厚,可朱雀殿也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羅紅芍盤坐在地,像是在運氣療傷,對諸葛紫芯的話竟是充耳不聞。
“哦?裝作聽沒聽見?”諸葛紫芯轉(zhuǎn)身面向明月帶著一絲嘲諷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等他來對不對?”
“他來了最好,今晚這場好戲若是沒有他可就沒意思了?!?br/> 一直閉目養(yǎng)神的羅紅芍此時睜開了雙眸。也不知是因為諸葛紫芯的話,還是自己已經(jīng)察覺到了什么。
“來的倒是不慢!”
諸葛紫芯看著遠(yuǎn)處匆匆趕至的諸葛正臣和他身邊的一眾族人,悠悠地道。
不一會兒,諸葛正臣也步入殿中。顯然,他已遙遙感知到諸葛紫芯與眾人,所以臉上并無意外之色。
不過,他若是表現(xiàn)得意外,倒叫人覺得有鬼。
諸葛正臣環(huán)視了一下全場后,向諸葛紫芯問道:“大姐,究竟發(fā)生了何事?”
“哦?你不知道么?那正好,我也想知道。不如,你直接問問那個女人吧。”諸葛紫芯點指羅紅芍。
諸葛正臣看了一眼諸葛紫芯,果真向羅紅芍走去,問道:
“紅姨,你怎么會在這?還弄成這個樣子,是誰傷了你?”
聽到此話,諸葛紫芯輕輕哼一聲。
羅紅芍看了諸葛正臣一眼,而后目光瞥向沙立。不過就算她沒有這個意味明顯的動作,諸葛正臣早已心中有數(shù)。
“我路過朱雀殿,看到這幾人鬼鬼祟祟潛入朱雀殿。一言不合之下便動起了手。現(xiàn)下看來,倒是一場誤會?!?br/> 沙立聞言,臉上現(xiàn)出玩味之色。心中暗道:“大嬸,你都活了一大把年紀(jì)了,如此拙劣的說辭虧你想得出。不過,她剛才的傳音是何意?是讓我配合她?他該不會真的以為我也是來偷朱雀石的吧?!?br/> “誤會?羅紅芍,你要找借口也找個聰明點的。因為一個誤會,你們就生死相向?”
莫說諸葛紫芯不信,連諸葛正臣都不敢信。更別說那些站在一旁看戲一樣的諸葛家族人了。
“沙小友,你且說說,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諸葛紫芯向沙立問道。
沙立早知道諸葛紫芯會有此一問,至于怎么回答,他早已有了說辭。畢竟這一切說起來,他就沒怎么理虧。
“我等三人,既受命來此探查朱雀石失竊一案,自當(dāng)盡職盡責(zé)。又因承了少家主的美意,安排盛宴款待我等,自感受之有愧,夜不能寐。
所以我三人合計了一下,便馬不停蹄地開始著手調(diào)查?!?br/> 諸葛正臣:“......”
諸葛紫芯:“......”
“朱雀殿既是朱雀石失竊之地,自然是我們展開調(diào)查的首選之地。所以......”
“等等!我并未與你提起過朱雀殿,你從何得知?”
諸葛正臣目露精光問道。
“是我告知沙小友的。他既是來查案,這些嚴(yán)緊的事是必須要告訴他的?!?br/> 諸葛紫芯將“必須”二字咬得極重,彷佛在諷刺諸葛正臣對朱雀石一事過于怠慢。
“晚輩心血來潮,未及稟報少家主,還請海涵?!鄙沉⑾蛑T葛正臣微微抱拳,后者則不置可否。
“我等三人來到朱雀殿后,看到了這祭壇。都認(rèn)為,朱雀石既然在祭壇丟失,或許可以在上邊查出些什么,所以登上了祭壇。”
“哈哈!可笑!沙小友,我禮敬你是銀灘的島衛(wèi),可你也不能這般胡謅瞎說?!?br/> 諸葛正臣一副被大笑話逗樂了的模樣。不僅是他,除了諸葛紫芯外和羅紅芍外,在場的諸葛家族人或輕或重都在取笑。
“少家主何出此言?”
“你可知這祭壇四周有遠(yuǎn)祖諸葛離布下的‘赤元陽血陣’,除了我諸葛家族人不受禁制,外族之人若無靈元境巔峰以上的修為,是根本無法進入的。”
諸葛正臣摸了摸他下頜上粗短的小胡子,有些自傲地說:“莫說進入,哪怕連接近都做不到。沙小友雖天賦驚人,但也還未破入靈元吧。你說說,你是怎么進去的?難不成你還有能耐給這大陣開個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