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唯一毫無頭緒的在街上幽晃著,耳機(jī)里放著是能讓人靜下心來的民謠小調(diào),很舒緩,很恰景。
從兜里掏了兩張皺巴巴的紙幣乘上了不知道第幾路的公交車,坐在了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隨即閉眼小憩。
她不知道終點在哪,但她知道,她要保持心跳平和。
任何一次心悸,似乎無形中都變得那么毫無意義。
她在職校里瀟灑著過日子,仗著自己有點本事在學(xué)校里橫行霸道,但她比誰都清楚自己幾斤幾兩。
這么長時間明目張膽的喜歡似乎變得更真切了些。
祝唯一扯了扯嘴角,頭靠著窗忍不住自我檢討了起來,不知不覺困意席卷而來,意識逐漸變得模糊。
等再次醒來的時候,夕陽未息,余暉傾灑了一地,是祝唯一喜歡的橘紅色。
暗淡無光的眸中緩緩升起瀲滟。
“各位乘客,最后一站南郊園,到了,請您從后門下車。”
機(jī)械化的女聲響起,祝唯一將左耳邊的耳機(jī)摘下起身下了車,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仿佛重生了般富有活力。
“車輛起步……”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祝唯一在西郊園門外的小攤買了一份關(guān)東煮,隨便找了個街椅坐著吃東西。
趁著夕陽,彌補(bǔ)白日里的匆忙。
祝唯一心情得到了緩解時,身后便傳開了一道咬牙切齒的聲音,嘴邊的關(guān)東煮瞬間變得無味,“祝唯一?”
林輝染著個惹眼的熒光綠頭發(fā),手腕衣料挽起露出了價值不菲的勞力士手表,嘴角噙著笑,眼中盡是不屑,“這么久了你還喜歡吃這地攤貨???”
祝唯一抬了抬手腕,胃里翻江倒海著讓她很不爽。
以前正眼看倒也還覺得林輝那張臉還能看的下去,整這熒光綠發(fā)祝唯一瞬間覺得自己以前十成是瞎了眼才看上林輝的。
越看越倒胃口。
林輝身后還跟著幾個社會青年,笑的時候表情還有點猥瑣。
“輝哥,這不是你前女友嗎?”
也不知道誰說了這么句話,讓祝唯一覺得有些邪乎。
祝唯一甩手將關(guān)東煮放在地上,隨手用袖子擦了擦嘴角不存在的油漬,語氣輕狂,“怎么,打一架?”
身后幾個小弟面面相覷,在祝唯一眼里就是恐慌的癥狀。
沒等林輝回答,祝唯一率先起身朝另一個方向里走去。
南郊園是這座城市最偏僻的公園,祝唯一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對這里的一草一木了如指掌。
祝唯一直接帶人走進(jìn)了一條狹小的巷子里,給人一種荒涼陰森感。
幾個小弟頓時有些慌,“輝哥,這女的怎么玩這么猛?”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把她怎么了呢!
祝唯一輕笑著活動筋骨,“一個一個來還是一起上?”
林輝咬了咬牙一鼓作氣,將口中的口香糖隨意吐在地上,給旁邊小弟重重敲了個暴戾。
“怕她個屁?。恳粋€破娘們難不成還打得過我們一群人。”
此話一出,眾人躍躍欲試。
每個人都心知肚明自己存在的價值,也清楚自己的實力多少,只是缺少面對的勇氣。
混社會提早輟學(xué)的青年們一直都在過著消遣的生活,習(xí)慣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豐衣足食的生活,怎么經(jīng)得起生活的大起大落。
幾個社會青年一惱火就沖上去,提前做好了姿勢想準(zhǔn)備動手動腳,眼見著就要碰到祝唯一,就被祝唯一大長腿給攔住,回旋踢重重將人踹到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