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蕩蕩的房子被黑暗籠罩,桌子上的蠟燭熊熊燃燒發(fā)出明亮的光芒,但也照明不完他周身的陰霾。
窗外空上一片明亮,絢爛的煙花在寂靜的夜里綻放,宛若流星淅瀝順著拋物線墜落,發(fā)出巨大的轟鳴聲。
短暫而美好,轉(zhuǎn)瞬即逝。
星火光芒映在他幽深的瞳孔里,絲星辰皓月。
沙發(fā)上疊得整齊的薄被靜靜地躺著,像被丟棄的孤兒病弱不堪,無助的掙扎。
茶幾邊精致的蛋糕包裝完整,并沒有被拆過的痕跡,倒是有想像裝飾物般,靜靜地在那。
溫衍白指腹滑動著屏幕,最新消息還是在前兩天與陸安延的聊天記錄,不過陸安延昨天回了老家過年。
“翁”
手機(jī)一陣震動,接聽。
里邊傳來了陸安延壞笑聲,“老白,生日快樂,新年也快樂。怎么樣,要不要明天來我老家過年,我們這邊空氣可好了,最適合你這種清心寡欲的悶騷男人?!?br/> “……”
溫衍白面無表情地掛了電話。
陸安延聽到了盲音疑惑,看著通話結(jié)束的界面直接黑臉,“無情!”
隨著通話結(jié)束,溫衍白起身將蠟燭吹滅,然后開閘,室內(nèi)霎時燈火通明。
將桌子上的蠟燭清理干凈,放進(jìn)洗手池里過濾一次,然后再丟進(jìn)垃圾桶里。
拿起茶幾旁邊的包裝精致的蛋糕拆開,淡淡的奶油味很清甜,就連水果也都還是新鮮的。
“叮咚,叮咚?!?br/> 門鈴響起,溫衍白放下手中的綢帶,徑直去開門。
門口開了一條縫,祝唯一雙手就扒著門口深吸口氣直接推開,沒想到開門的居然不是上次那個純情小妹,而是貨真價實活的溫衍白。
祝唯一尷尬的第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最后強(qiáng)扯了微笑,揮了揮手,“好巧啊?!?br/> “是挺巧的?!?br/> 溫衍白單手撐著門,眼底不自覺染上一抹笑意。
祝唯一心尖微顫,側(cè)身往他身后看了看,然而卻沒看到自己想看到的身影,“你那個妹妹,不在吧?”
“不在?!?br/> 少年清冷的嗓音不溫不熱。
祝唯一忽的唇角上揚(yáng),推開溫衍白然后跟個女主人似的走進(jìn)他家,嘴上還嫌棄著,“不早說,你妹妹不在我早就翻墻進(jìn)來了,也不至于我站門口摁門鈴?!?br/> 祝唯一一屁股坐在沙發(fā)里,盤起腿,隨手扯過旁邊的薄被披上,“摁門鈴也是需要力氣的好吧。”
溫衍白張了張嘴,正要說些什么,就被祝唯一尖叫聲打斷。
女孩披著薄被盤著腿兩眼放光盯著那蛋糕,祝唯一樂得眼睛形成月牙狀。
“大白,今天你生日???”
溫衍白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關(guān)上門朝她走來,坐在另一邊單人沙發(fā)上。
祝唯一滿眼笑意,“生日快樂?!?br/> “謝謝。”
祝唯一挑了挑眉,攥著薄被的手忍不住摳了摳棉芯,迫不及待地問他,“我們什么時候切蛋糕?”
溫衍白將塑料刀具遞給她,“你切吧?!?br/> 祝唯一尷尬接過,“我沒過過生日,沒啥經(jīng)驗,不知道流程你別介意?!彪S后她又理直氣壯地說:“但是我切蛋糕的技術(shù)還是不錯的?!?br/> 溫衍白彎了彎唇,眸中夾雜著一絲淺笑。
祝唯一確實沒什么經(jīng)驗,祝母自從開了飯館后一直都很忙,連續(xù)兩三年祝唯一都沒過過生日了,后來也就慢慢地把過生日這件事淡忘了。
從包裝袋里拿出了紙碟子,祝唯一嫻熟的將蛋糕切成三角然后放進(jìn)碟子里,放到溫衍白面前,用一次性塑料刀將中間卡通人物托出放到他碟子里。
祝唯一無意間問句,“大白,你喜歡吃巧克力?”
溫衍白拿起叉子怔了下,抿了抿唇,“蛋糕是陸安延買的,應(yīng)該是他喜歡吃?!?br/> “這樣啊?”祝唯一猶豫了下,然后將他碟子里的卡通人物移到自己碟子里,理直氣壯地說道:“既然你不喜歡巧克力那我就勉為其難替你解決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