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畢竟,他們雙方此時還未對上,自己獨自與他對剛,顯然不是智舉。
整理了一下思緒,他撥通了秘書的電話,讓他安排好車。
商務車后排座,蔣文禮取下眼鏡,使勁揉了揉臉,隨后,眼眸深處閃過一絲陰冷之色,說道:“我倒想看看,你想做什么!”
掛掉電話之后,楚驚蟄發(fā)現(xiàn),大家都盯著自己。
譚老爺子或許也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些不尊重棋友,嘿嘿一笑,隨即開始落子。
很快,門外便傳來一道道腳步聲,還伴隨著一些罵罵咧咧的聲音。
緊接著,便看到一道道身影極不情愿地走了進來。
一個個盛氣凌人,眼高于頂,走路時衣角都帶著風。
“老糊涂,你今天難得興師動眾請我們過來,是不是準備著手安排后事了?”
“其實我這人也不貪,把你名下那幾千平米的服裝廠,過繼到我名下就行了,至于價格嘛,三千塊錢,足夠你買口不錯的棺材了!”
一名剃著光頭,脖子上戴著筷子粗的金鏈子的中年男子挺著啤酒肚,滿臉嘲諷。
將自己的貪婪、無恥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你要是現(xiàn)在跪下道歉,我們或許可以到蔣少那兒替你美言幾句!”
“可這求人,就要有求人的姿態(tài),得跪在地上求,懂嗎?”
另外一名五大三粗的魁梧男子也走上前來,冷嘲熱諷。
與之前的宋明一家之言如出一轍。
頓時,滿堂大笑。
唯獨宋明一家三口已經(jīng)領略過楚驚蟄的手段,此時正縮在一邊裝死,不敢吭聲。
至于這些人,他們現(xiàn)在蹦跶得越厲害,一會就會摔得越慘。
他們曾經(jīng)都不如譚家輝煌,可譚世鳴這個老家伙,不知好歹,竟然要與蔣少作對,落得如今的下場,那是罪有應得。
反觀他們,明智地選擇了投靠蔣少,如今依舊風光無限,日進斗金。
楚驚蟄看著滿院子這些趾高氣昂的身影,笑容玩味。
這時,徐楓走到楚驚蟄身邊,躬身匯報:“督主,一共二十三家,全部到齊!”
楚驚蟄搖了搖頭,說道:“不!還差一個人沒到!”
“誰?”徐楓疑惑地問道。
“蔣文禮!”楚驚蟄看了看時間,距離約定的一刻鐘,還剩六分鐘。
“算了,一邊辦事一邊等吧!”
楚驚蟄說完,翹起二郎腿,將目光看向之前鬧騰得最厲害的姜武。
“你叫什么名字?”
“你算個什么東西?大爺?shù)拿质悄氵@種無名小輩有資格過問的嗎?”
姜武挺起碩大的啤酒肚,盛氣凌人地呵斥道。
“如果,你一會還能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那我就敬你是條真漢子。今天可以不追究你!”楚驚蟄看向他,笑容邪魅。
“他叫姜武!”譚禹提醒道。
楚驚蟄點了點頭,翻動賬本,找到姜武這個名字。
“姜武,欠款一千二百萬,逾期三年五個月!”楚驚蟄抬起眼皮,看向姜武。
“這逾期,可是要算利息的!”
姜武一聽,這小子,竟然是幫譚家收賬來了,他想了想,自己似乎還真有這么一筆欠賬。
“呵呵,那你給大爺算算,這利息得給多少?”姜武假裝一本正經(jīng)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