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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躁總裁和他的貓爸爸 第 17 章

據(jù)說貓在六個月大的時候,會遇到發(fā)情期,何書墨不了解貓,也不知道自己變成的這只貓,在貓里,大概要算多大。
  
  
  
  這天夜里,被嚴(yán)律按在懷里的何書墨,做了個充滿春天氣息的夢。夢里他完成任務(wù),變回了人類,在熟悉的網(wǎng)吧里玩著游戲。
  
  
  
  不知怎么的,他就變成了游戲里的自己,頂著“小卒過河”的id在收集材料。然后碰見了同樣頂著“瘋刀”id的嚴(yán)律。
  
  
  
  “河神?”嚴(yán)律的語氣比平時還冷上幾分。
  
  
  
  “誒,要打架嗎?”何書墨找了找,卻沒找到武器:“我今天沒帶武器,改天吧?!?br/>  
  
  
  “我不是來找你打架的。”嚴(yán)律問他:“我是來找貓的,你看見我貓了嗎?”
  
  
  
  “沒,沒看見?!焙螘劾镩W過慌亂的神色起來。
  
  
  
  “沒看見,你心虛什么?”嚴(yán)律湊近了幾步。
  
  
  
  “我沒心虛啊?!焙螘笸肆送?。
  
  
  
  “那為什么你的后面,多了條尾巴?”嚴(yán)律突然伸手抓住了何書墨身后毛茸茸的白色尾巴。
  
  
  
  “喵?”何書墨驚惶之下,竟然發(fā)出貓叫,慌忙捂住了嘴。
  
  
  
  “承認(rèn)吧,你就是我的貓。”嚴(yán)律一拽尾巴,把何書墨扯進懷里,何書墨拼命掙扎,卻始終掙脫不開對方的鉗制。
  
  
  
  嚴(yán)律像平時擼貓一樣,手指劃過何書墨的背脊,帶來一陣陣令人頭皮發(fā)麻的顫栗。何書墨的呼吸不受控制的急促起來。然后被嚴(yán)律吻住了。
  
  
  
 ?。。?!何書墨驚訝地瞪大眼睛,手不由自主地攀上嚴(yán)律的后背。
  
  
  
  何書墨最后的印象是,冰山果然是冰山,嘴唇似乎都比旁人要涼一些。后面的夢境變得更加混亂而不可描述起來,以至于何書墨醒來的時候,感覺自己已經(jīng)是只可以扔進垃圾桶的廢貓了。
  
  
  
  睜開眼睛,何書墨仍舊是只貓,窩在他做夢對象的懷里,對方的眼神已經(jīng)清醒,有些危險地看著他,之后把他從被窩里拎出來,看著他精神抖擻的某處:“你是不是該絕育了?”
  
  
  
  “喵?”何書墨與嚴(yán)律對視了幾秒,徹底清醒過來:“喵?。?!”
  
  
  
  爸爸對你這么好,你居然想讓我變成太監(jiān)!何書墨憤怒之下爆發(fā)了小宇宙,從嚴(yán)律的魔爪之下逃脫,然后一頭鉆進床底下,不出來了。
  
  
  
  “逗你的?!眹?yán)律穿好衣服下床,昨天回來沒洗澡都睡了,現(xiàn)在還是一身酒氣,他蹲在床邊哄了兩句,見貓賭氣躲在床下,不肯出來,徑自洗澡去了。
  
  
  
  我要離家出走!何書墨氣哼哼地在床底下想。其實他生氣,倒不全是因為嚴(yán)律那句玩笑,更多的是生他自己的氣,做夢不要緊,做帶有春天氣息的夢也不要緊,可為什么偏偏是在被嚴(yán)律抱著睡的昨天啊!而且夢的對象還是嚴(yán)律!
  
  
  
  難道我一直喜歡男人?何書墨懷疑人生地想。在這一天之前,他從沒關(guān)心過自己的戀愛問題,是游戲不好玩,還是作業(yè)不夠多,為什么想不開要去談戀愛。身邊的兄弟倒是有很多開始關(guān)注起學(xué)校的女生,有時還會湊在一起討論,哪個長得好看,哪個身材好,哪個比較好撩之類的話題。但何書墨從來對這些都不感興趣,也沒有參與過。
  
  
  
  所以,我不是不感興趣,我只是喜歡……男人?何書墨使勁搖頭,不對,肯定是因為昨天被喝醉的嚴(yán)律抱著,睡夢里聞道了他的味道,才會產(chǎn)生奇奇怪怪的聯(lián)想。何書墨努力說服自己,并決定短暫地離家出走一天,讓自己冷靜一下。
  
  
  
  何書墨想:一天,不能更多了,畢竟外面沒有吃的,所以早飯得吃的飽一點,然后趁嚴(yán)律上班離家出走,嚇嚇?biāo)@個沒良心的家伙。好心好意昨晚照顧他這個醉漢,今天居然起來不跟我道謝,還……還說什么絕育,不行,開玩笑也不行,哼,明早再回來,急死他。
  
  
  
  吃罷早飯,嚴(yán)律出門上班,何書墨沒有照常跟出來。嚴(yán)律回頭,看見何書墨悶悶不樂地趴在貓窩里,伸手揉了揉他毛茸茸的小腦袋:“還在生氣?”
  
  
  
  何書墨并不理他,并轉(zhuǎn)身留給他一個屁股。
  
  
  
  嚴(yán)律好笑地看著何書墨不自覺地尾巴一甩一甩,伸手上去抓?。骸澳俏胰ド习嗔?,你在家里乖乖一點,晚上給你做好吃的?”
  
  
  
  何書墨瞬間想起昨晚夢境里被抓住尾巴的情景,渾身毛都炸了起來。轉(zhuǎn)身抱住尾巴,一把搶回來:“喵嗷!”不許揪!那是朕的尾巴!
  
  
  
  嚴(yán)律看著鬧脾氣貓咪,松開了手,他向來不擅長哄人,哄貓也不行。還是等上班問問助理吧,若是先前還可以問一下牧雨旋,不過自從看出那女孩對他有心思之后,他就有意疏遠(yuǎn)了。他不喜歡這樣處心積慮接近自己的人。會讓他想起當(dāng)初剛被認(rèn)回嚴(yán)家時,那些別用心的男男女女。
  
  
  
  初時,他還分不清那些突然圍上來的虛情假意,只是有些笨拙地應(yīng)對著??墒且欢螘r間后,那些人就開始朝自己提一些要求,要錢,要工作,要他利用他父親的關(guān)系來幫他們做事,可笑一個個都把他當(dāng)了傻子不成?后來他就把自己裝進了冰山的殼子,倒比以前顯得更孤僻了。
  
  
  
  何書墨聽見開關(guān)門的聲音,支棱起腦袋:去上班了?很好,那我可真走了。何書墨用爪子從里面打開了陽臺的窗戶,鉆出了防盜網(wǎng),跳到外面的草坪上。外面陽光正好,空氣里帶著泥土的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