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穴之中別有洞天,眾人沿著石階向下走到盡頭便是一間石室,這間石室便是墓穴的第一層,眾人用火石點燃了石室東南西北角落的火把,火光瞬間照亮了整間石室。
石室正中是一方青銅鼎,鼎內(nèi)盛滿濃稠的綠色液體,像是某種草藥的汁液,一旁堆放著已枯萎的草藥,石室南面的墻壁旁擺放著一排木架,木架有五層,上面擺滿了各色透明的藥劑瓶,瓶中盛著不知名的草藥煉制的藥劑。
自從蘇莫胭踏進這間石室便覺頭痛欲裂,腦中多出了許多不屬于她的記憶,那些零零碎碎的畫面一閃而過,無數(shù)陌生嘈雜的聲音混雜在一起,卻并未聽清楚一句完整的話,只聽清了“楚瑤”二字。
蘇莫胭臉色蒼白,扶著石室的墻壁,艱難的往前走,她額上金蓮花若隱若現(xiàn),泛出灼熱的光暈,背上全都是細密的冷汗,她雙腿發(fā)軟,每走一步都似踩在棉花上,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宣懷瑜急忙過來攙扶,見她臉色蒼白,額上滲出透明的汗水,雙手冰涼,便關(guān)切地問道:“胭兒,可是哪里覺得不適?”
蘇莫胭用貝齒緊緊咬住飽滿的軟唇,搖了搖頭,用虛弱的聲音說道:“殿下,我沒事。”便強撐著身子往前走,卻雙腿發(fā)軟,渾身顫抖個不停,宣懷瑜知她在強撐,便將她打橫抱在懷中,心疼地說道:“還說沒事,胭兒,你身子都在發(fā)抖,有我在,你自不必強撐?!?br/> “殿下,快放我下來,還有人看著呢!”蘇莫胭欲掙扎著跳下來,宣懷瑜緊緊地將她抱在懷中,低頭湊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別動,再動我便當著他們的面親你了?!碧K莫胭聽聞瑩白如玉的小臉變得通紅,便僵著身子靠在他懷中便不敢再動了。
白霜染早已氣得面色紫漲,雙手緊握,細長的指甲將手心的肉都掐得紅腫,“妖女,我與瑜哥哥有婚約在身,竟敢厚顏無恥地勾引瑜哥哥,簡直不知死活?!彼康上蛐麘谚阎械奶K莫胭,幾乎將一口銀牙咬碎,誓要將她挫骨揚灰,又在心中盤算一番,一雙杏眼死死地盯著蘇莫胭。
蘇莫胭腦中暈暈沉沉,抬眼看見石壁上繪有壁畫,那壁畫上因年代久遠,墻壁受損的緣故,壁畫已是模糊不清,但觀壁畫所繪之人的身形,且衣著艷麗的服飾,便不難看出畫的是個女子。
又因壁畫破損看不清女子的容貌,那女子身旁繪著一位身穿白衣女子,那女子體態(tài)輕盈,卻身形扭曲,看著倒像是鬼魂,鬼魂和女子之間繪有一扇門,那鬼魂從那道門中鉆出來,附身在那女子的身上,那女子被奪去了身體,魂魄被迫從身體里分離,那女子的魂魄離開了身體化作一股青煙消散了,壁畫之下繪有一行生辰八字,之后的壁畫因墻體破損,無法分辨。
蘇莫胭見到那壁畫之上所繪的生辰八字,臉色愈加難看,那石壁之上的生辰八字正是她的生辰八字,她看到墻上的壁畫,壁畫之上的女子,那白衣鬼魂,還有她的生辰八字怎會出現(xiàn)在此處,與她又有何關(guān)系?一看到這幅壁畫之上的情景只覺頭疼得快要裂開了。
“這壁畫到底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蘇莫胭蒼白慘白,顫動著雙唇對宣懷瑜說道,“殿下,我想再去看看這壁畫?!?br/> 宣懷瑜小心翼翼地將她放下,仍是攙扶著她恐她跌倒,她上前撫摸著壁畫上的生辰八字,心想:或許這幅畫藏著她回去的秘密,或許能解釋她到底因何會掉落在游戲中,壁畫中畫了一扇門,那扇門綻出刺眼的白光,可見并非是尋常的一扇門,難道是鬼魂鉆出的地獄之門?不對,那鬼魂從門中鉆出后進入了壁畫中所繪的世界,或許這扇門便是她回去的關(guān)鍵,若是如此,墻壁上破損的那部分壁畫到底畫了什么?她到底該怎么回去呢?想到此處,她只覺頭似針刺一樣疼,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