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之前,李薇兒還能夠忍得住,可車子發(fā)動以后,坐在副駕駛上的李薇兒終于哭了出來。
看著李薇兒梨花帶雨的模樣,青山忍不住安慰說,“老婆,你別看他們現(xiàn)在挺狂的,我打賭不超過一個月,所有人都要對我們跪下來求饒!”
“我求你以后能不能別再這樣了!”
李薇兒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無奈而慍怒的說,“我只想過幾天安穩(wěn)日子,不想和他們耍勇斗狠,你為什么非要得罪張軒逸?。俊?br/>
“對不起,這件事情我會想辦法處理好的?!鼻嗌降椭^,一臉的愧疚。
現(xiàn)在西城的開發(fā)計劃,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包括最親密的李薇兒。
如果被她無意之間說出,或者是被某些別有用心的人給套問出來,事情傳到張軒逸的耳朵里,對青山來說,將會是空前絕后的打擊!
“還是我來幫你吧。”張軒逸嘆了一口氣說,“既然公司倒閉,連地皮都被拍賣了,你就不要再惹是生非?!?br/>
“只要咱們一家人省著點花,日子早晚有一天會好起來?!?br/>
李薇兒的賢惠,反而讓青山心里更愧疚。
不過這種屈辱持續(xù)不了太久,很快張軒逸就會知道,自己的決定是有多么愚蠢……
走在路上的時候,青山忽然接到了劉欣蘭打來的電話。
“青山,我老家來親戚了,就在東城機場附近,你有沒有時間過來接一趟?”
“我這就過去。”
等趕到機場的時候,正看見劉欣蘭帶著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女人,后面還跟著個二十歲左右的男青年。
等車子停下來以后,青山上去打招呼,“媽,這兩位怎么稱呼?”
“這是我大姐劉欣悅,你們就劉阿姨就是?!?br/>
“劉阿姨你好,我叫青山,吃李薇兒的丈夫。”青山熱情的自我介紹說道。
當(dāng)初,青山和李薇兒重新舉辦婚禮的時候,只是邀請了株洲的一些豪門,所以劉欣蘭的這些親戚,青山一個也不認(rèn)識。
“你就是那個張青山?”劉欣悅雙手環(huán)著胸,歪著腦袋瞥了青山眼,陰陽怪氣的說,“我來之前就聽說過,你的名聲在株洲可不怎么樣啊。”
青山面色微變,但是看李薇兒和劉欣蘭的份上,青山尷尬一笑沒有吭聲。
見氣氛不太好,李薇兒偷偷的擦拭眼角的淚珠,整理了情緒后笑著說,“姨媽,外面挺熱的,你趕快上車吧?!?br/>
上車的時候,劉欣悅一副無所謂的語氣說,“阿姨說這話你們可別不愛聽,好好的年輕人沒學(xué)歷還不愿意認(rèn)真工作,靠入贅?biāo)闶裁幢臼隆!?br/>
劉欣蘭愧疚的看了青山眼,隨后笑著說,“青山已經(jīng)加入了尚武公司,以后會好好工作的?!?br/>
“那也沒我兒子強?!眲⑿缾倽M不在乎的哼了一聲,“我這兒子今年才二十歲,就被青山地產(chǎn)公司給錄取,當(dāng)市場部的經(jīng)理,一個月給五萬多塊錢呢。”
聽此,青山不由的一笑,最近因為西城的開發(fā)計劃,青山地產(chǎn)公司在招納人才,只是沒想到碰巧錄用了劉欣蘭的親戚。
開車的時候,副駕駛上的李薇兒仍然在偷偷的抹眼淚,劉欣蘭看出了異樣,“薇兒,你身體不舒服?”
“沒事?!崩钷眱翰潦萌パ劢菧I珠,強顏歡笑著說,“奶奶非說我搞裙帶關(guān)系,將青山給辭退了,我覺得有點不公平?!?br/>
劉欣蘭剛要勸慰,就聽見旁邊劉欣悅說,“一個大男人家,搞什么裙帶關(guān)系,就該自己努力,有什么覺得不公平的!我反倒是覺得,你奶奶奶的做法沒錯。”
青山的臉色漸漸開始泛冷,劉欣悅一臉也不自覺,“你們還別不愛聽,我說這些都是為了你們這些年輕人好,這叫忠言逆耳利于行。”
劉欣蘭歉意的看了青山一眼,一聲不吭,旁邊的李薇兒也不給劉欣悅好臉色,她終于自討沒趣的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