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放學(xué)之后,白起就跟著馬過與譚語,一起前往馬過的家里。
如果猜測不錯的話,馬過家的早餐店之所以被砸,應(yīng)該還是和自己有關(guān)系,白起在心里面想著。
而做這件事的有可能就是于洋了,于洋在食堂被羞辱之后,他不敢將怒火發(fā)泄在自己身上,就只能找馬過來撒氣了。
畢竟那一天,他吃的第二盤飯,那可是馬過的啤酒黃。
如果真的是因?yàn)樽约旱脑?,那么白起會過意不去,而如果不是因?yàn)樽约海灼鹨膊粫宦劜粏枴?br/>
馬過的人不錯,雖然只接觸過兩次,但是人的本質(zhì)如何,白起自然能夠看出來。
打了一輛出租車,三人來到了馬過父親的早餐店,也就是他們的家。
店鋪在一樓,他們家則是在二樓。
一樓已經(jīng)被砸的面目全非了,外面所有玻璃都被砸碎,連門都被踩碎了,而早餐店里面的桌椅板凳還有做飯用的鍋爐全部也被砸碎。
一片狼藉的景象,除此之外就是坐在地上抽著旱煙發(fā)呆的中年男子,胡子拉碴的頹廢樣。
“爸,我回來了?!瘪R過走過來和自己父親打一聲招呼。
馬過的父親抬起頭來,而后臉上露出了一絲疑惑,他看到了白起和譚語。
“爸,這是我的大學(xué)室友,這是我老大白起,這是老三譚語?!瘪R過介紹兩人給父親。
馬過的父親一聽是自己孩子的大學(xué)室友,立馬變得熱情起來,掐滅了旱煙之后,有些手足無措的說道:“哎呀,叔叔不知道你們來,這里弄的太亂了,要不上樓坐吧?!?br/>
“叔叔不用客氣,我們聽馬過說了你家的事,所以過來看一看。”白起微微一笑,掃了周圍,然后收回目光。
馬過父親有些尷尬的一笑,然后就是搖頭嘆氣:“哎,我馬一山本本分分做個小生意,不知道哪里得罪了那么多混混,將這里砸個精光啊?!?br/>
“叔叔,那些小混混沒有留下什么話嗎?”譚語在一旁問。
馬過父親點(diǎn)了點(diǎn)頭,目光帶著沉思,然后答道:“他們說我們做了不該做的事,惹了不該惹的人,所以給我們一個教訓(xùn),讓我們以后少惹事?!?br/>
“果然是這樣。”白起謂然一嘆,就知道這件事沒那么簡單,必然是和自己有所聯(lián)系的。
馬過也猜測到了什么,看了眼白起,不過也沒有什么埋怨的情緒。
要怪只能怪自己沒本事,護(hù)不住這個家。
“他們還說什么了?”白起問。
“他們說如果再敢開店,他們還要砸個粉碎!”馬過父親老臉耷拉著,如同老了幾十歲一般。
他沒什么本事,如果不開個早餐店,這一家三口可怎么活啊。
想到這里,他就想哭。
白起就知道這幫人不會這么容易放過馬過一家的。
“既然是這樣,我知道怎么做了!”白起點(diǎn)了點(diǎn)頭,心里有了對策。
聞言,馬過和譚語都看了過來,一臉的詫異之色,馬過的父親也帶著不解之色,不明白白起這話是什么意思。
“老大,你不會是要…”
“嗯,這件事我管定了?!卑灼饹]等馬過問完,就堅(jiān)定的點(diǎn)頭,然后報(bào)以歉意的目光看向馬過父親說道:“叔叔,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得罪了一個富二代,所以連累了馬過和你們一家人?!?br/>
“早餐店所有的損失由我負(fù)責(zé),這件事也由我解決,你們不要太擔(dān)心。”
“馬過的學(xué)業(yè)不能荒廢,好不容易考入的大學(xué),怎么能退學(xué)那?”白起皺起眉頭看著馬過的父親,又看了眼馬過,之后取出銀行卡遞給馬過。
“這里面有錢,去幫叔叔置辦一套新的店鋪?zhàn)酪魏陀闷?,明天一早就開店,到時(shí)候我會在這里等著,這件事也必須有個結(jié)果!”白起眼神陡然變冷,渾身散發(fā)著寒氣,讓馬過下意識的后退三步。
白起此刻有些憤怒,于洋要是覺得心里不甘,盡管找自己就好了,沒必要連累無辜的人。
這樣的做法,讓白起更堅(jiān)定了對于洋的態(tài)度,下一次見到他,不廢掉他都算他命大!
“這…這不行,我們不能要。”
“雖然不知道你們之間到底有什么矛盾,可既然馬過叫你一聲老大,憑你們新建立的感情,這個虧我吃也就吃了,不要影響你們的感情就好,這錢拿回去?!瘪R過父親將卡拿過來,又塞到白起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