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將新衣服抖開,發(fā)現(xiàn)里面不僅有衣服,還夾著一條同色的紅頭繩和一雙金云紋小黑靴。
難怪他去了那么久。
靈兒忍不住嘿嘿笑著看落圄天。
“你這是什么品味?街上哪有姑娘穿的跟年畫娃娃似的?”
卻看落圄天一轉(zhuǎn)身走出屋去,只留下了冷淡的一句,“師傅喜歡紅色?!北汴P(guān)上了門。
師傅喜歡紅色?
哈!落圄天居然在幫自己!
這段時間自己的馬屁拍的可真是小有成就?。?br/> 靈兒忽然開心起來,抱著衣服在屋里轉(zhuǎn)了一個圈。
落圄天要是能幫自己,那這事是不是就算是八九不離十了?
畢竟落圄天說宵分散人只有他一個徒弟,那這個大徒弟的意見總還是要參考一下的吧!
靈兒開開心心的換上了衣服。推門走了出去,在落圄天面前轉(zhuǎn)了一個圈。
“怎么樣,好看嗎?”
“嗯。”落圄天惜字如金。
猶豫了一下他又道:“今天對不住,我不知道是這樣的鏡魂。”
靈兒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哪樣的鏡魂?落圄天這是什么表情?
尷尬嗎?
落圄天居然會尷尬?
靈兒好像在天上突然看到了熒惑守心一樣,看著落圄天的這副稀罕表情。
“哪樣的鏡魂?對啊,他為什么那么做?”
“他……以情緒為食?!?br/> “唔?!膘`兒一副受教的樣子,認(rèn)真點了點頭,理解著問道:“那人的情緒波動越大,他吸收到的力量就越大嗎?”
“嗯。”落圄天似乎不太想進行這個話題,一直深沉的盯著半空不甚皎潔的上弦月。
靈兒不明所以的追問道:“那那個女人呢?”
“虛像,假的。”
“挨打的女人哪有老虎黑熊嚇人,都不如變個野豬出來實惠?!?br/> “野豬……”落圄天在這一瞬顯然被帶跑偏了。
“是啊,野豬多兇啊。我見到野豬肯定比見到這個害怕??!挨打的女人,只會讓人想幫忙!誰會害怕呢?又沒打到自己身上!”
“挨打的女人……嗯……”落圄天的表情似乎好了一些,唇角幾不可查的微微揚了起來。
聊到野豬,靈兒似乎來了興致。
她坐在前廊的“美人靠”上,用手指做木梳,一點點梳著已經(jīng)半干的頭發(fā)。
白白嫩嫩的指尖在漆黑柔亮的發(fā)絲間時隱時現(xiàn)。
她揚起一張寫滿狡黠的臉,看著落圄天,笑瞇瞇的問道:“你猜,老虎,野豬還有黑熊,他們?nèi)齻€誰最厲害?”
“……”
“猜??!”
“老虎?!甭溧籼鞜o奈道。
“錯!”
“黑熊?!?br/> “錯!哈哈哈,就知道你猜不中。它們?nèi)齻€當(dāng)然是野豬最厲害!”
“為什么?!?br/>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因為野豬有業(yè)余愛好。”
“……什么業(yè)余愛好?!?br/> “野豬愛好蹭樹啊。”
“……”
“你不知道,野豬尤其愛蹭松樹,松樹上呢,有很多的松脂,干了以后就在野豬背后結(jié)成厚厚的殼,刀槍不入那種?!?br/> 靈兒伸出雙手比劃了一下。
“你想啊,野豬前面有像刀一樣的獠牙,背后又有堅韌的豬鬃和松脂鎧甲,打起架來所向披靡?!?br/> “……”
“而且你知道嗎,老虎只吃肉,熊呢雖然雜食,但是不禍害莊稼。野豬就不管那么多了,肉也吃,菜也吃,人也吃,什么都吃,見什么拱什么。人家辛辛苦苦種得地,它一個不高興,就全給毀了。所以老虎和熊下山遠(yuǎn)遠(yuǎn)沒有野豬下山可怕。它又有武器,又有鎧甲,特別不好對付?!?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