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予勇沒有管控住自己的表情,誰都能看出他的得意,不過這樣無所謂了,站到最后的機會終究是給有準備的人。
“我們也不想為難捷太格特,反而是捷太格特在為難我們?!?br/> 他又做出一副嘆息的樣子:“但誰讓我們大家都是為集團做事呢,我受點委屈就罷了,可我不能讓下面的員工受委屈啊。”
“受委屈?自己的錯誤推給別人,別人不接這個鍋,就是伊予廠長口里的受委屈?”相澤正義鼓起掌來,為什么都這個年紀了就不能要點臉呢。
“相澤次長何必再逞口舌之快。罷了,畢竟你還年輕,又留過洋,心氣高了啊,不懂我們的規(guī)矩也是正常的。”
伊予勇?lián)u搖頭接著說:“我說的各退一步很簡單,本來呢警視廳這個事故我們兩邊的責任應該是五五開。你們不認同,行,我們吃個虧,畢竟審查不力問題在我們。我們小倉工廠領七成責任,你們捷太格特三成,這夠意思了吧?!?br/> 相澤正義冷笑道:“那還真是夠意思啊,說這種話你自己不覺得羞恥嗎?”
“責任劃分書都已經(jīng)準備好了,現(xiàn)在就可以到我辦公室去簽。正好石上部長就在這里,干脆給我們做個見證,這件事呢就此結(jié)束。”
伊予勇像沒聽出來相澤正義的諷刺,反正唯有自己陣營將品嘗勝利的美酒。
“但是,我拒絕。各退一步?真是想的美啊,只有一種責任劃分書我會簽字,就是你們乖乖領走全部責任。”
嚴正拒絕后,相澤正義轉(zhuǎn)身不再理他,重新微笑著看向石上部長:“那我們繼續(xù)走吧,早點開始試驗,也少耽誤一點你們的時間?!?br/> 眼見這群人就這么越走越遠,伊予勇真的有些生氣了,這相澤正義怎么不按照劇本來,非得垂死掙扎一會?
他也不顧體面了,直接吼道:“相澤正義你現(xiàn)在還狂什么,你的秘書這幾天在干什么當我們不知道嗎,想花錢買通我們的人來潑臟水,可惜我們上下一心、鐵板一塊。他難道沒告訴你這詭計已經(jīng)失敗了?”
聽這嚎的,北條一輝算是明白増山奏太這幾天跑哪去了,原來是去秘密接觸小倉工廠的知情人了,想從敵人內(nèi)部挖到可靠消息。
奈何被伊予勇擺了一道,事情沒做成,甚至被公之于眾了,也難怪昨天匯報時他表情那么難看。
如果自己這邊調(diào)查報告工作沒有取得進展,那今天真的唯有簽了那個七三分鍋的責任劃分書,這一種體面解決的辦法了。
相澤正義領著人慢慢走遠了,他表情恢復成古井無波,好像剛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樣。
一直并肩前進的石上部長,看著這個小輩有些感嘆:“相澤桑,剛剛伊予廠長那些話你就不生氣?”
石上部長沒有再叫相澤次長,而是叫相澤桑,那這份對話就不是關于公務了,而更多是作為長輩,對自己后生的好奇心了。
“等到了試驗場地,您就能知道伊予勇是多么的幼稚可笑,早就知道結(jié)局的我又有什么可激動的呢?”
石上部長嘆了口氣:“真是勾起我的回憶。相澤桑,你與你的父親真是一模一樣啊,真想知道你的未來可以走多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