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可躺在農(nóng)村的土炕上,心里特別踏實。
寧靜的小鎮(zhèn),有樸實的親人,秀美的風光,還有她一直以來遠離喧囂,回歸田園的夢想,這些都成了催眠的良藥,不知不覺她就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神清氣爽。
秦建設(shè)起來得更早,人上了年紀以后,睡眠時間會大大縮短,即便身體依舊很疲乏,也睡不了多少時間。
“二爺爺,你怎么這么早就起來了?”
“喲,你也挺早啊,我還以為你還要再睡一會兒呢,現(xiàn)在年輕人都懶,不像我們那時候,雞叫一遍就起了?!?br/> 秦意可翻了一個大白眼,心說你就會夸張,“我洗臉去?!毕词闷范际撬龔募依飵淼模昼娋湍芙Y(jié)束戰(zhàn)斗。
秦意可隨意在臉上涂了點面霜,正想問早上吃什么,卻突然聽到門外有水豆腐的叫賣聲。她先是愣了一下,緊接著唾液開始不聽使喚,眼瞅著就要變成哈喇子了!
她想說,我要吃水豆腐,卻發(fā)現(xiàn)秦建設(shè)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端著小盆往外走了,邊走邊哼著小曲,好像很高興的樣子。
原主很喜歡吃水豆腐,嫩嫩的豆腐上澆兩大勺澆頭,再剁點蔥花辣椒碎,放點辣椒油,那味道簡直絕了。
不一會兒,秦建設(shè)端著盆回來了。
“我來,我來?!鼻匾饪膳苓^去把蓋著蓋的盆接過來,穩(wěn)穩(wěn)的往屋里走。
早飯已經(jīng)備好。
水豆腐配上前街賣的小油餅,水靈靈的蘸醬菜,再來一個炒雞蛋,一頓早飯也就得了。
“好香??!”秦意可一邊淋辣椒油,一邊忍不住說了這么一句。
“嘿,你這孩子,從小就好這一口。我知道你準愛吃,早早就等著了?!?br/> “二爺爺,你也吃。”
秦建設(shè)一邊拿筷子,一邊道:“開飯館的事兒,我想了一下,別的我不懂,但是我覺得吧,這事兒你得跟咱們鎮(zhèn)里打個招呼。”
“嗯,我也是這么想的,畢竟規(guī)模不小,要建房,還要修一段路?!鼻匾饪梢贿叧燥垼贿吅磺宓氐溃骸暗乾F(xiàn)在說有點早,我得拿出一個詳細的計劃書才行?!?br/> “不早,你先跟鎮(zhèn)里的干部通個氣嘛?!?br/> “我又不認識人家干部?!?br/> 秦建設(shè)不服氣,“你怎么不認識啊,現(xiàn)在鎮(zhèn)長那個秘書那個小趙,你就認識??!”
秦意可漫不經(jīng)心地問了一句,“哪個小趙!”她根本不就認識什么小趙嘛,還是喝她的水豆腐比較靠譜。
“趙長海?。⌒r候被你揍得滿村跑的那個!”
“誰?”
“趙長海,就是趙磕巴他兒子?!?br/> 秦意可差點被水豆腐嗆死!
“趙磕巴的兒子??現(xiàn)在是鎮(zhèn)長秘書了?從小流鼻涕流得老長的那個?”
不怪秦意可吃驚,這變化也實在太大了點吧!
趙磕巴原名趙志州,他本身沒有磕巴這個毛病,只是嗜酒如命,喝了酒以后舌頭就短了,說話就結(jié)結(jié)巴巴的不清楚。
這個人清醒的時候少,大多時候都是醉熏熏的,所以得了趙磕巴這么個名字。他兒子趙長海小時候沒少往原主身邊湊,原主嫌他太埋汰,不愿意跟他一起玩,上學的時候也躲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