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良滑瓢不知道什么時候也跑到了回廊上坐著,聽到喬惜口中說出的幾個名字,卻沒什么異樣的反應(yīng),只饒有興趣的道:“哦?這么說來,本大爺還真是應(yīng)該榮幸一下了?!?br/> 喬惜瞄他一眼,有那么一瞬間覺得這個奴良滑瓢和茨木童子有幾分相像。
他這么想著,就這么說了起來,聽的圍觀群眾情不自禁就一個個瞪大了眼睛。
奴良滑瓢手下有幾個大將,也是現(xiàn)如今比較有名的妖怪卻被他收服了的,馬馬虎虎在現(xiàn)如今這個階段算起半個大佬的存在,聽到喬惜說自家總大將和那個茨木童子相像,其中一個妖怪就忍不住反駁了起來。
“茨木童子那種妖怪,哪里有什么資格和總大將相比?”
那妖怪也是喝的有點(diǎn)多,大著舌頭全然忘記了同伴們之前警告過的喬惜有多么深不可測,語氣的輕蔑意味十分的明顯。
喬惜臉色一瞬間就沉了下來,強(qiáng)烈的靈氣風(fēng)暴一瞬間在庭院中爆發(fā),驚的一眾原本醉醺醺的妖怪霎時間就清醒了過來。
他的殺氣主要是沖著之前說話的那妖怪去的,那妖怪哪里承受的住這種沖擊,一臉驚懼的看著喬惜結(jié)結(jié)巴巴好一會兒一句完整的話都沒說出來,然后在眾目睽睽之下“噗”的一聲變成了一只舊鼠。
其他的妖怪皆是驚怔的看著被那股氣息壓的變成原型的舊鼠,又小心翼翼的抬頭看著喬惜。
庭院里的櫻花被喬惜的氣機(jī)牽引著漫天飛舞,然后在空中如同炸裂一般四下里散開,再悠悠的紛紛揚(yáng)揚(yáng)落在了地面上。
一眾妖怪一時間竟是什么反應(yīng)都沒有了。
和喬惜并肩坐的奴良滑瓢歪了歪頭,身上的氣勢不知何時也爆發(fā)了出來。
有一片櫻花不知道怎么隨著風(fēng)卷了過來,正好落在了他放在身側(cè)的酒碗里,奴良滑瓢將酒碗拿起來,輕輕的笑了一聲。
“櫻~真是好看吶。”
他說著,雖然身上的氣還沒有散開,卻將酒碗朝喬惜那邊湊了湊,然后道:“我手下說錯話了,我替他給你賠罪?”
喬惜瞟了他一眼,抿了抿嘴唇,好半晌才低聲道:“看在你姑且還順眼的份上?!?br/> ——奴良滑瓢捧著酒碗一飲而盡的樣子,臉上那種驕傲恣意混雜著些許無奈的表情,真是和當(dāng)年茨木喝酒時被他和酒吞聯(lián)手欺負(fù)的神情煞是相似。
青年眼角眉梢里那種囂張又灑脫的氣質(zhì),讓喬惜看著感覺還真是有些懷念。
喬惜心里這樣想著,冷冷的看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清醒了的妖怪群一眼,然后將自己的勢收了回去。
沒有理會手下的妖怪們一個個滿頭大汗的長舒一口氣的模樣,奴良滑瓢將酒碗里的妖酒和著一片櫻花花瓣一飲而盡,然后朗聲大笑起來。
喬惜嘆了一口氣,瞧著他毫無芥蒂的樣子心中不可避免的生出了一些歉意。
也是因?yàn)樽赃@次醒來之后遇見的變故太多,讓他一時之間就不知不覺有些焦躁了,以前的時候,他可不會因?yàn)橛腥苏f了這么一句話就生氣——最多不理會就是了。
他撓了撓臉頰,想了想還是張口解釋了一句,奴良滑瓢笑了笑,擺擺手表示自己并沒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