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劍宗真?zhèn)鞑豢扇?,他區(qū)區(qū)一個黃口小兒,也敢指著林師兄出聲呵斥,林師兄斷他一指,已經(jīng)是手下留情了?!睆堄赀~步上前,對鐘高出聲譏諷道。
這就是劍宗弟子的自傲。
真?zhèn)鞯茏?,在劍宗?nèi)的其余弟子們看來,是無上的榮耀,他們代表著劍宗未來的一切。
他被這小子指著鼻子呵斥的事情如果傳出去,如果他不開口原諒,鹽幫說不定都要沾染一些麻煩。
“哈哈哈...好你個劍宗真?zhèn)??!辩姼吲瓪馍v而起,說話的聲音都顫抖了三分,他看向林千鈞道:“你今日擅闖我鹽幫分舵,殺傷我鹽幫門人,還斷我兒一指,如此霸道行事,劍宗竟還敢稱天下正道之首?可笑,可笑?。 ?br/> “可笑與否,不是你說了算的,讓開吧,你自己教子無方,怪不得我?!绷智рx說著,就要邁步越過鐘高,前往鹽幫內(nèi)部。
“站??!”就在這時,鐘高直接伸過來一根銅棍,將林千鈞的前路攔下,他看向林千鈞道:“老朽不才,愿意領(lǐng)教劍宗真?zhèn)鞯母哒校。 ?br/> 林千鈞微微一笑,出口道:“一劍,你若是擋得住,我就此離去,此間事我不再多管,若是你接不住,趁早帶著你的兒子滾出我的眼底,免得我看到你們的丑臉控制不住怒火,讓其余人遭難?!?br/> 何等猖狂的話語,何等霸道的說辭。
不過這也就是劍宗的一貫作風(fēng)。
雖然是正道門派,但他們往往行事比之其余門派更加霸道。
習(xí)劍者當(dāng)心性率直,所以他們基本不會彎彎繞,認定了的事情就拼盡全力去做,從不多廢話。
此時,朱雀燃空的這場直播,觀看人數(shù)已經(jīng)高達了百萬,甚至人數(shù)還在不斷激增。
現(xiàn)在公測才開始,武道側(cè)的這種大場面還算少見,尤其是在林千鈞此前剛剛一招破陣,擊潰上百強敵的大招發(fā)出之后,武道側(cè)的玩家們現(xiàn)在都有點激動了起來。
誰說我們武道側(cè)不行,看看那招式,雖然特效少,但造成的結(jié)果畫面夠震撼的吧!!
此時,聽到林千鈞這話,一眾玩家都紛紛對劍宗產(chǎn)生了向往。
“這就是劍宗真?zhèn)鞯臍舛葐??愛了愛了?!?br/> “二階打三階,越階對敵,還敢說一劍就要這老家伙滾蛋?太自信了吧?”
“剛才那一劍再復(fù)刻一下,我覺得這老家伙絕對要gg,所以他肯定不敢接林千鈞這一劍?。 ?br/> “好帥啊,我也想用劍了,可惜鑄兵盟離劍宗有四千多里,我好難過去?。?!”
雖然玩家們在激動的討論,對他信心很足,但林千鈞此時卻只是在炸胡激將。
他的確還有再出一劍的可能,但這一劍能不能打中就是一個問題,所以他必須騙鐘高硬接這一招,或者嚇住他,讓他誤判林千鈞的實力,直接膽怯離開。
這也是他直接出手就放大招的原因。
只有這樣,鐘高才會因為摸不清情況,對他產(chǎn)生實力上的高估。
而事實上鐘高也的確上當(dāng)了。
他沒有和林千鈞分勝負的底氣,他很有自知之明,曉得自身絕對不是可以和劍宗真?zhèn)鞯茏渔敲赖模运F(xiàn)在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林千鈞逼得太狠,他兒子都被斷指了,如果他就這樣讓開,瞬間就會丟掉長久以來積攢的威勢,負面影響實在是太大了,可如果硬接林千鈞一劍,看看之前倒塌的建筑和地面那密密麻麻的蛛網(wǎng)裂紋,他又怕得很。
就在這時,鐘聞先在鹽幫弟子的攙扶下看向自己老爹,哭訴道:“爹爹,孩兒手好疼?!?br/> 嗯!!
一瞬間,鐘高做出了決定。
都被人打上門來了,自己兒子都被欺負成這樣了,他還畏首畏尾的,還算個什么人?還算是一個父親嗎?
自我感動了一番之后,鐘高眼神嚴肅的看向林千鈞道:“既然閣下如此自負,那老朽便接閣下一劍,看看這天下盛名的劍宗真?zhèn)骶烤褂泻蔚仁侄?。?br/> 林千鈞瞥了鐘聞先一眼,這小東西坑爹有一手的,他現(xiàn)在甚至懷疑鐘聞先是不是鐘高親生的了。
“準備接劍吧!”林千鈞話落,直接將手中玄鐵劍緩緩舉了起來。
無形中,一股如若山岳的壓迫氣勢在林千鈞身上形成。
見過此前他出劍場面的鹽幫弟子和一眾玩家們紛紛退散開來,深怕被殃及池魚。
而在他身前的鐘高,則是真元鼓起,在體外形成了一層真元罩衣,隨后還嫌棄不保險,更是運起了某種外功,使得皮膚變成了古銅色。
林千鈞一眼就看出這是金剛門兩大基礎(chǔ)功法之一的銅身功。
不過沒用,山岳傾倒之時,就算你是玄鐵,也一樣給你碾壓成薄餅。
此乃天地之威勢,凡人難擋!
體內(nèi)僅剩的真元被林千鈞全部調(diào)動起來,第二次施展這大成的山傾劍法,他更加的輕車熟路,更加的自然如意。
而也就是這一刻,他十點的劍道悟性忽然發(fā)揮了作用,隱約間,他仿佛又看到了當(dāng)初才學(xué)會山傾劍法時山岳傾倒時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