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的臉雖然同絮風一模一樣,但頭發(fā)卻是銀色的,同她夢中的絮風又有些不太一樣,她所夢到的絮風,他的頭發(fā)一直以來都是黑色的,他到底是不是絮風呢?這又讓她想到了王至宇,心口又一陣生疼。
“你什么時候才會醒過來,然后告訴我,我到底從何處來?該往何處去?”余妙嘆道。這幾日,她不想被人打擾,只給唐菲發(fā)了條短信,說自己出去散散心,然后關了機。等到了晚上,看著他依舊沒有醒來的跡象,她離開了。
出了墓室,她突然感覺到空氣中有危險的味道。警惕的看著周圍,一條長槍橫刺了過來!她機敏的躲開,這才看到一個一身黑衣的青年,手持銀色長槍,端自胸前,然后二話不說,就對著她再次刺了過來,疾風如烈,余妙躲得有些辛苦。她不禁問道:“你是什么人?”
“余小姐真是貴人多忘事,你同那個送飯的,讓我栽了個大跟斗,這個仇我可是一直記著了,你怎么能就那么忘了呢?!”那青年嗤笑道。
“你是那個叫樊閎的?”余妙是覺得他有些眼熟,經(jīng)他提醒才想起來,他就是設下妖魔幻影的那個小道士,不過最后被王至宇打傷后逃走了,當時就猜到他是靈教中人,真是沒有想到冤家路窄,在這里碰到他!
當初術法不如他,想不到功夫也不如她,她漸漸抵擋不住,眼看那長槍就要刺中他的胸口,最后卻被什么給彈開了。
“什么人?”樊閎喝道。
“小樊,你在干什么?”迎面走過來一身黑色道袍的大長老,撫著他下巴那一小把花白的胡須道,“余小姐是我們靈教的貴客,你這是要干什么?我下過命令,全教上下都要好好照顧好余小姐,你怎可對她兵刃相見!”
“大長老,她可是殺害南師兄的兇手,憑什么要得到我們教得到禮遇,我們不是應該將她抓起來,審判嗎?為什么……”樊閎顯得很氣憤,他不明白為什么大長老要幫著余妙。
“南藺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他做過些什么,你同他走得太近,也沾染了他的一些惡習,這次三司大比,你不好好在總堂練習術法,出來做什么!我決定的事何時需要你來插嘴!回去!”大長老拿出了他的威嚴,在余妙面前他總是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而此刻她才驚覺,他是靈教的決策者,一股上位者的氣勢迸發(fā)而出!
樊閎憋屈的離開了這里。大長老回過頭看著余妙,臉上又堆滿了笑容。
“余小姐,真是不好意識,是我管教不嚴,讓您受驚了!”
“大長老客氣了,驚倒是沒有,不過我在這里也呆了這么些天了,該是回去的時候了,這些日子多謝您的款待,明日若你們圣主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我便打算啟程回去了?!?br/> 余妙邊說邊往藏書閣走。
“您再多呆些日子吧,最近教中三司大比,屆時教中精英會比試道術,從而選出新的南護法……”
“新的南護法?”
“對,靈教沒有教主,是由八大長老共同管理,其下有三司,分為賞罰司,運營司,學盟司……三司將會派出他們最精英的弟子,進行比試,有重大貢獻者,可以優(yōu)先進入決賽。不知道余小姐有沒有興趣,我想邀請您指點一下這些小輩……”
余妙聽得一臉黑線,小輩?說得她好像很老似的。
“不敢當,我與靈教并無太大關系,你們的事,我不適合參與,謝謝長老的好意,我還有些俗事,就告辭了……”余妙還行了個抱拳禮,心下吐槽,住了幾天,都感覺像穿越了似的,這靈教的人,個個都穿得那么復古!
對于余妙的婉言拒絕,大長老也沒再說什么了,他早就取消了對于余妙等人的通緝令,早些時候,當北晚心告知南藺被殺的消息時,還很生氣,立刻便下達了通緝令,不過最近教內(nèi)都在準備著三司大比,也就將這事兒放在了一邊,如今見到了余妙,看到她變化的那一刻,他突然有些害怕,他怕的不是余妙,而是那個躺在棺材里的男人!
曾經(jīng)他親眼見過上一任大長老,言語不服,便被那個男人隨手一揮,化作了劫灰……這個余妙若真與他有關系,那他禮遇于她,總歸是好的,不至于當他醒過來知道后,自己也變作劫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