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同明儀一樣驚愕,她抬頭,正正好對上了蕭子醨的視線。
不過轉(zhuǎn)瞬,錦瑟垂眼,一顆心劇烈地跳了起來。
蕭子醨這是何意?
明儀干干一笑:阿醨,我的奴婢犯了錯,我也有教導(dǎo)的責(zé)任,待日后她們見了家里人,總不能叫人說在公主府待一回,倒養(yǎng)成個心狠的性子不是?錦瑟,你說呢?再有,兩個人是一同來的,還是一同去的好,也不必單留下誰了。
明儀看向錦瑟的眼底有不掩飾的狠辣,錦瑟明白,這是明儀對她的威脅。
家人,是錦瑟的軟肋。
皇姐要教導(dǎo)誰,自去就是,蕭子醨道:只是,她留下。
他聲音淡漠,但不知為何,聽的人就是明白,他是絕對的不容拒絕。
阿醨?明儀睜大眼,滿面的不可思議。
錦瑟喉嚨發(fā)苦,心里亂糟糟一團,只得伏下身去對蕭子醨叩首:王爺,奴婢認罪,求王爺饒了連生吧。
張嬤嬤與連生聽得眼神閃爍,連生更是忍不住現(xiàn)出歡喜來。
明儀當(dāng)然清楚,連生最是愚蠢不過,但此時情形不同,錦瑟仿佛一塊巨石壓在明儀胸口,讓她恨不能立即將其除掉。
唯有借了連生的手。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錦瑟話落,蕭子醨輕笑出聲。
他道:你認罪?
眼下這情形倒有些像那日在公主府,錦瑟先是抵死不認,然后反口認下所有。
不由得,蕭子醨想起錦瑟一句話。
王爺風(fēng)姿超塵如圭如璧,奴婢仰慕已久……
清脆冷靜的話音,哪里聽得出真心?
只是,錦瑟好似修煉得成了精,神情并不隨著情勢變化。
蕭子醨心中的興味忽地濃厚了幾分。
到底,錦瑟這丫頭被打壓到哪一步,才會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