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山郡城。
一座寺廟內(nèi)。
“夫人,他走了?!?br/>
一個裹著黑袍的男子走了進來,在邱鈺耳邊低語道。
邱鈺跪坐在蒲團上,臉上平靜無比。
雖說是在磕頭上香,卻沒有絲毫的虔誠。
看起來只是想求一個心安。
“嗯?!?br/>
面無表情的邱鈺站起身,拿起三根長長的香點燃,隨手把它插在了面前的蒲團上。
寺廟的主持看到這一幕,臉色微微變化,心中默念一聲佛號。
“施主,貧僧還有一些俗事,就不奉陪了,施主隨意就好?!?br/>
“多謝法師?!?br/>
邱鈺雙手合十,沖著主持微微鞠躬。
“何時走的?”
“剛走。”
“親眼所見?”
“親眼所見。”
聞言,邱鈺微微沉默,伸手拂過三根香上的裊裊煙霧。
“走了好啊,走了就不用再回來了?!?br/>
“夫人,是不是有些過于著急了……”
黑袍人剛想說幾句,就感覺脖子被捏住了,纖細的手如同鋼筋。
他臉色猛的漲紅,額頭上更是青筋暴起,雙手無力的拍打著面前的手臂。
砰。
黑衣人被摔在地上,連忙拉開了面紗,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
“虎子,還輪不到你來管我。”
邱鈺正對著佛像,聲音沙啞。
“從今天起,該動的就都動起來吧?!?br/>
“是?!?br/>
黑袍人虔誠的跪倒在地上,渾身顫抖。
如果有衛(wèi)家的子弟在這里,就會發(fā)現(xiàn)面前這人無比熟悉,正是消失了一個月之久的衛(wèi)虎!
……
百寶閣。
“走了?”
佟湘玉慵懶的躺在床上,兩條修長的玉腿疊在一起,潔白的光澤讓人眼前一亮。
“走了呀。”
小蘭依舊坐在木桌子面前,一手飛快的打著算盤,另一手計算著賬單是否正確。
“小姐既然不幫著他,還不讓人自己想辦法???”
“你怎么知道我不幫他?”
佟湘玉不滿的說道:“這小子從風(fēng)雪城回來后,都不來道一聲謝謝!”
衛(wèi)子安在馳援風(fēng)雪城時,能夠在短短的時間內(nèi)調(diào)集大批抗擊鼠疫的藥草,百寶閣是出了很大一部分力氣的。
“慕容家不是特地來感謝了嗎?”小蘭道:“慕容府送的茶葉您還沒喝完那。”
“那不一樣的?!?br/>
佟湘玉嘆了口氣,“又不是這小子親自來謝的我?!?br/>
“果然男人啊,就是靠不住?!?br/>
“你前幾日還說衛(wèi)公子是個好男人……”
“住嘴!”
佟湘玉冷哼一聲,她那里說過?
都是小蘭說的才對。
“對了,小姐,衛(wèi)公子好像已經(jīng)六合境了?!?br/>
“當真?!”
聞言,佟湘玉的美眸一下子瞪得老大。
“我們應(yīng)該算是押寶成功了?!?br/>
“嗯?!?br/>
佟湘玉面帶喜色,“我就說嘛,我怎么會看錯人?”
“這小子還真是個天才!”
“……”
小蘭張了張嘴,想起了自己有些微薄的薪水,又默默地閉上了嘴。
佟湘玉心中有些開心。
只要這小子能夠在半年內(nèi)突破到六合二境,自己也就有了爭一爭的資格。
果然,我真是個天才,天生就是做商人的料嗎!
佟湘玉拍了拍自己高聳入云的胸脯,平復(fù)內(nèi)心的思緒開口問道:
“烏郡那里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