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博文臉色蒼白,見這名殺了人沒有絲毫慌張反而閑庭信步的書生帶著笑容朝自己走來,他原本正要從懷中抽出傳信的火藥筒子,被抓了個正形后他燙手一般趕忙縮回,干脆連斷劍都丟了,跪地磕頭求饒道:“大俠饒命啊,我上有老下有小,在邊境上養(yǎng)家糊口不容易啊,小的被豬油蒙了心才會算計到大俠頭上,蕭公子你大人不計小人過,今天這事都是我那手下謀劃的我不知道啊,冤有頭債有主,公子就放過我吧,小的我給你磕頭了……”
張博文語無倫次,磕頭不止。
“行啊,那我就先找那兩人的麻煩?!?br/> 君陽嘴上說著這話,查探著這三當家的氣機流轉(zhuǎn)異常,低著頭可以掩飾眼中陰鷙,可是手上的活計卻隱蔽不了殺機,君陽嘴角冷笑,剛想不給這名馬匪三當家出手暴起傷人的機會。
黑暗中一只金蓮般的小腳踢出,將一顆腦袋從肩膀上給踹了出去,帶著鮮血轱轆滾動起來,滾了老遠最終在被君陽一腳踹昏的刀疤臉面前停止。
刀疤臉瞪大眼睛,眼眶布滿血絲,不去看面前的三當家的頭顱,只是瞪著這個年紀輕輕的書生。
四人死了三個,刀疤臉還算鎮(zhèn)靜,苦澀道:“蕭公子,既然已是二流的高手,何必與我等螻蟻計較,只要蕭公子愿意放過我刀疤一馬,我愿意把全身家當統(tǒng)統(tǒng)交給公子?!?br/> 刀疤臉小心翼翼彎著腰,面朝那名來歷不明的書生,見這位書生面無表情,繼續(xù)說道:“公子若還不滿意,刀疤我可以自斷一腿,以示請罪誠意。”
君陽笑了笑,說了一個好字。
然后就看到了一場好戲。
“啊~~~”刀疤臉果然是個狠人自己打斷了自己的膝蓋,看君陽不放心還多打了幾下,這下這一條腿是徹底廢了。
刀疤臉便向馬上爬去。
“等等”君陽開口道。
“怎么了?難道公子還不滿意?”刀疤臉疑惑問道。
君陽走近了呼氣遠多過吸氣的刀疤臉,蹲下后輕笑道:“那么急著斷腿干嘛?我還沒說哪條腿呢。”
答案顯而易見。
刀疤臉如何不知道這書生打的什么主意,說不出話來,只是口中鮮血泉涌,顯然已經(jīng)氣極,可惜沒了怒發(fā)沖冠的氣概。
君陽伸手指了指頭頂,然后平淡道:“我知道你想說我不講道理,可是我為什么要與你這種人講道理?”
刀疤臉氣的說不出話來。
一柱香時間,君陽就這樣看著他,但見到君陽氣機一變,還是乖乖閉上眼睛,果真是等死。
等了好像一輩子,刀疤臉睜開眼,下意識遠望,看到那蕭公子站在原地。
下一刻,鬼門關(guān)轉(zhuǎn)悠了一趟的刀疤臉整個人都僵硬,遍體生寒,心中恐懼程度,哪怕是見到慘死的三名同伙,都不及。這下真到鬼門關(guān)了。
“殺個人真墨跡,我替你殺了,還有,你剛才說把本小姐送給他們什么意思?我要討個說法?!鄙倥云届o的語氣說到。
累癱倒在地上的君陽留下了悔恨的淚水,早知道不拿這小妮子開玩笑了,到頭來還要破財消災(zāi)趕忙回到:“我的小雨妹妹,一路上你想買啥咱都給你買成不?”
“成?!?br/> ......
日頭毒辣,熱浪撲面。君陽和沈小雨二人皆是大汗淋漓,騎在馬上,兩頰時不時有汗水滴落。
“還好那四個馬匪送了兩匹馬來,要不然還要多花一天的時間才能到九江軍鎮(zhèn)。今天太陽下山之前就可以到啦?!本栒f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