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趙伯氣的抖了抖眉毛:“哪里來的沒教養(yǎng)的東西!”
“不敢當(dāng),論起沒教養(yǎng),不及你,自家的兄弟來看病,還要打出去,那我可得出去說道說道,給你們家主子好好長長臉!”
秦依依笑瞇瞇的盯著趙伯,做買賣的,最在乎的,可不就是一個(gè)名聲?
趙伯的表情瞬間像吃了蒼蠅一樣難看。
長臉?這哪里是長臉的事情,這簡直就是丟臉的事情!
“喲,快來看啊!自己兄弟來看病,都要打出去啦!”
秦依依扯著嗓子吆喝。
“你、你、你,別胡說!”
趙伯急了,上前阻攔,秦德柱見狀,連忙將人擋下,把女兒護(hù)在身后。
“快閉嘴!”
趙伯氣的跳腳。
你說閉嘴就閉嘴?自己親爹她都不放在眼里,你算老幾?不是能耐么?行,今天姐就送你們上天!
秦依依翻了個(gè)白眼,繼續(xù)吆喝。
“快來看??!秦氏藥鋪,自己兄弟來看病,要打出去啦!”
她卯足了勁兒吆喝,外面很快聚攏過來一對(duì)圍觀的老鄉(xiāng)。
秦依依見狀,干脆嚎哭一嗓子,而后如風(fēng)中的落葉一般,哆哆嗦嗦的坐在地上,扶著小推車,哭的梨花帶雨,特別的柔弱無助。
圍觀群頓時(shí)心生憐憫,對(duì)這家藥鋪指指點(diǎn)點(diǎn)的。
瞧門口的這一家三口,穿的破破爛爛,干瘦干瘦的,一看就是窮苦人家。
再看看車上的婦人,臉色蠟黃透著青白,一看就是病入膏肓的。
而那嚎哭的小丫頭,年紀(jì)輕輕的,哭的肝腸寸斷,所有人的心思,都一門的往弱者這里,也就是秦依依這里倒了。
“哎呀,怎么回事啊!”
“藥鋪怎么還欺負(fù)人??!”
秦依依從手指頭的縫隙里偷偷地往外瞧,見所有人都傾向于自己,她偷偷揚(yáng)起唇角,嘿嘿一笑。
“嗚嗚嗚!”
她繼續(xù)哭,哭的人肝腸寸斷。
“明明是,明明是小叔的藥鋪,為、為什么不讓我們看病,為、為什么要打走我們,嗚嗚嗚!”
她一邊抽泣著,一邊斷斷續(xù)續(xù)的哭。
“可憐我娘,病了、病了這么久,連藥鋪、藥鋪的門都進(jìn)不去,嚶嚶嚶,你們、你們不是濟(jì)世救人的藥鋪么?”
“是啊,怎么這么壞啊!”
“濟(jì)世救人成了笑話啦!”
趙伯急了,一把推開秦德柱,跑過來就要拽秦依依。
某人手指頭縫里瞧著外面呢,見狀故意嚎哭一嗓子,身子歪到小推車上,伸腳,直接把趙伯絆了個(gè)大馬哈。
“噗通!”
“哎喲,呸呸呸,摔死我了!”
趙伯吐出滿嘴的沙子,回頭看看這小丫頭片子,恨不能捏死她!
可現(xiàn)在這么多人圍觀,為了藥鋪的名聲,他也不能這么做,他只能無奈的爬起來,走到秦依依面前,低聲下氣道:“小祖宗,你到底要干嘛?”
秦依依抹了把眼睛,笑瞇瞇的盯著趙伯:“送你上天啊!”
這小丫頭片子??!
趙伯的臉皮子抖了又斗,氣的他手都哆嗦了。
如果不是這么多人在,他真想一巴掌呼死她!
“小兔崽子,你別得寸進(jìn)尺?”趙伯嚎叫起來。
比嗓門啊?秦依依翻了個(gè)白眼,嚎?她也會(hu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