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臉色平靜,有種不怒自威的氣勢。說話的聲音似乎帶著命令式的口吻,給人一種難以拒絕的感覺。
張雨薇看到來人,連忙快步上前,一副奴顏婢膝的模樣,說道:“鐘管家,您怎么來了?”
鐘臣,像他的名字一樣,對王家忠心不二。這些年一直幫著王致遠打理家事,王致遠待他也如家人一般。張雨薇也是有幸在一次集團的年會中見過他一次,那一次她也知道了這個貌不驚人的老人,有著怎樣的地位。
“這是怎么回事兒!”老人沒有回答張雨薇的問題,而是再次重復道。
鐘管家今天是陪小姐王若涵來買東西的,因為過幾天就是王致遠的生日,作為女兒的王若涵,想趁著王致遠出差的功夫,親自為父親挑選一件禮物。
王若涵拒絕保鏢陪同,為了安全起見,鐘臣就跟了過來,
到了三樓后,王若薇堅持要自己逛,鐘臣便想隨便走走,剛走到這邊,就聽到里面有人在爭吵。
張雨薇見鐘管家再次發(fā)問,便連忙把事情經(jīng)過講了一遍。
鐘臣是何等人物,雖然沒有什么高級職位傍身,可是他在王家這么多年,什么樣的人和事兒沒見過。他只是看了一眼被張雨薇擋著的凌羽的裝扮,便把事情的原委,猜了個七七八八。
張雨薇見鐘管家沉默不語,再次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委屈地說道:“鐘管家,你可要為我做主??!”
凌羽實在是不想看這個女人在這里表演了,沉聲說道:“說夠了沒,那我走了!”
就在凌羽從張雨薇的身后走出來時,鐘臣臉色一變。
這張臉他可是讓他記憶深刻,記得那天深夜,王致遠曾經(jīng)親自站在門口迎接,而且,他還親耳聽到王致遠喊他:“恩人!”
不過那晚凌羽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王致遠身上,并沒有認出鐘臣的身份。
“走?你今天哪兒也別想去,你必須給我道歉!”這次張雨薇一臉的得意,仿佛鐘臣的出現(xiàn),給他帶來了天大的依仗。
陳思蕊一看這架勢,知道今天這事兒恐怕無法善終了,便急忙上前勸慰張雨薇,不管怎么說,凌羽是他放進來了,盡管這家伙說話口無遮攔,可是看起來好像也不壞。
“店長,要不算了吧!他錢都付了,讓他走吧!”
就在這時,鐘臣開口了。
“他就是你說的流氓?”鐘臣臉色平靜如湖水一般,看不出是悲還是喜。
“不錯,鐘管家,就是他!”
完了!
陳思蕊心中暗想,既然店長勸不動,只好勸凌羽了。
“喂,要不,你就道個歉吧!”陳思蕊拉了拉凌羽的衣袖,小聲在他耳邊說道。
還沒等凌羽說什么,就聽鐘管家再次開口。
“好了,張店長,你被解雇了!”
陳思蕊張著小嘴,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就連凌羽也是一愣。
張雨薇大驚!
“鐘管家,你沒搞錯吧?明明是我被人欺負,你居然開除我?”
“哼,具體是什么情況你自己比我清楚!”
張雨薇神色有些慌張,心虛地看了看凌羽,不過她還是硬著頭皮說道:“就算這樣,那你也不至于開出我!憑什么?”
“問的好,那我就告訴你,就憑王總見了他都得喊一聲‘恩人’”
轟!
這一句話如同炸彈一樣,在張雨薇的腦海里響起。
就這個打扮的跟民工一樣的男人,居然會是王致遠的恩人!這叫張雨薇如何能夠相信!
一定是搞錯了。
“鐘管家,你沒搞錯吧?就他?”
“要不要我親自打電話給王總,讓他告訴你?”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張雨薇就算是個白-癡,也知道鐘臣所言非虛,她心中僅存的一點幻想也破滅了。
該死!怎么辦?
自己怎么會招惹到這樣的人物。
如果上天再給她一次機會,她絕對不會這般態(tài)度對待凌羽。可惜,這世上并沒有后悔藥。
對了,不如求求他,或許還有一線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