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開始發(fā)黑,月亮初升,晏懷江邊,已經(jīng)十分熱鬧。
楚云端跟隨客棧中那幾個人的腳步,來到的這一片地方,比剛才的街道上還要熱鬧。
寬敞的江面上,漂著大大小小的花船,燈火通明。
以此處為核心,靠著江岸的地方,還有不少酒樓。
這些酒樓,都有個共同的地方,那就是朝向江水的一面,都開滿窗子。很顯然,在這酒樓中吃飯喝酒的客人,都是為了一睹晏懷江的風(fēng)采。
至于是看水、還是看船、亦或是看人,那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楚云端站在江邊張望了幾眼,不免將視線落在了最中央的一條花船上。
這條船,足足有一座小樓那樣大,穩(wěn)穩(wěn)地浮在水上,一條狹長的吊橋,從船的一端,伸到岸邊。
楚云端不免有些佩服想到這種娛樂方式的人,同樣是玩樂之所,弄在水上和弄在地上,顯然大有不同。
單是水上的那種意境,都不是地上能夠比擬的。
不過天色已黑,附近的酒樓,還有水上的小船中,都聚集了不少人。
但唯獨最中央的那條大船,卻鮮有人至。
不少平民百姓路過這里,也都只是向往地看了一眼,并沒有奢求進去。
因為那條大船,若非有錢有身份之人,根本是上不去的。
隨著月亮高高掛起,那大船上才傳出清揚的琴聲。
琴音入耳,楚云端的眼神一亮:果然是她!
漸漸地,大船中似乎也變得熱鬧起來。
偶爾會有一兩個衣冠楚楚的男子,順著吊橋,悠然地走到船上,然后被人恭敬地迎了進去。
楚云端得知蘇妍就在那條船內(nèi),也就沒什么興趣再去欣賞風(fēng)景了。
他孤身一人待在國都內(nèi),蘇妍反而成了唯一的熟人。而且,上次老虛吸干了人家的氣海,楚云端心存愧疚。
…………
在不少平民的注視中,楚云端直接踏上吊橋,快步走向那條花船。
不少人見狀都露出奇怪的神色。
“那個男人是誰家的公子,怎么沒見過?”
“國都里面的富家公子,好像沒這號人吧?”
“這人,怎么會上蘇妍姑娘的船呢?”
剛好,先前在客棧中撞到楚云端的那個人,也看到了楚云端的舉動。
當(dāng)即,他就嗤笑著搖了搖頭:“這哥們,是個外來的人,肯定還不知道那條船不是隨便上的?!?br/>
眾皆恍然:“怪不得,原來是個初來窄到的新人?!?br/>
“等下子,他被趕回來,就要和我們一塊在岸邊觀看了。若是有幸看到蘇妍一眼,估計那小子會一整夜睡不著吧?”
“哈哈,那是肯定的!”
…………
楚云端剛走到吊橋的另一頭,就被兩個面色不善的守衛(wèi)擋住。
“來者何人?這條船,不是什么人都能上的?!?br/>
兩守衛(wèi)看到楚云端很是面生,也不像什么有錢的主,所以并沒有客氣。
楚云端道:“你們兩個,怎么辦事的?連我楚凡都不認識?快快讓開!”
兩名守衛(wèi)頓時狐疑地對視一眼:楚凡,那是誰?怎么沒聽說花?哪位大官還是大富豪家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