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萬生只感覺腦袋很重,很重。
好像被什么東西給壓著,根本抬不起頭,眼前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到。
但是能感覺到臉上傳來暖洋洋的溫度,嗯,還挺軟軟的。
好像還有女人的哭聲?
誰在哭?我娘活過來了?
“不對,這不明明是小秀兒的聲音嘛?!”
侯萬生的眸子忽然睜開,果不其然,小秀兒這個不孝仆人竟然想用她沒有完全發(fā)育起來的身體捂死自己!
真是!
真是!
真是欠捏呢。
“小秀兒,小秀兒,少爺我醒了,我醒了!”侯萬生的嘴被小秀兒的身體包裹的嚴(yán)嚴(yán)實實,只能發(fā)出“嗚嗚”的聲音。
小秀兒猛地松開了侯萬生,瞬間跪下來大哭道:“嗚嗚嗚,少爺,少爺,我以為你死了,郎中說你能醒過來我都不相信,以為他們在騙我。”
侯萬生:“……”
這丫頭,哪有咒自己少爺死的???
真是個傻丫頭。
侯萬生艱難的坐起來,原本感覺還很重的腦袋忽然輕松了很多,身體也通透了不少,更關(guān)鍵的是他的記憶力好的驚人。
他現(xiàn)在竟然能從腦海里找到前世自己看到過的每一本書。
“好了好了,站起來吧,我睡了多久?誒?這里不是文廟?回家了?”侯萬生驚愕道。
難道說自己寫完那首詩之后自己就暈過去了?后面的策論和經(jīng)義都沒有考?
這不完蛋了嗎!
今年考不了童生只能等到明年啊。
哎,算是浪費一年了。
小秀兒緩緩站起來,抽抽噎噎道:“少,少爺,你都已經(jīng)睡了三天了……”
“三天?”侯萬生長嘆一口氣,看著小秀兒快發(fā)育好的身子,沒好氣道:“行吧行吧,三天就三天,明年就明年,少爺我還能忍一年!”
侯萬生剛想站起來走走,卻聽小秀兒道:“少爺,你先在家,你醒了我要去通報一下縣令大人一會,桌子上有雞湯你先喝著,回來我再買個魚給少爺熬魚湯。”
“哦哦好的?!焙钊f生隨口道,下一刻就認識到不對勁:“什么?你說啥?你要去通報縣令?”
小秀兒點點頭,擦擦眼角的淚水認真道:“三天前,是縣丞,還有縣學(xué)室的祭酒大人還有劉舉人送少爺回來的,回來不久縣令大人也來了,就說如果你醒了,讓我第一時間去告訴他?!?br/>
侯萬生微微皺眉,不對勁。
他知道劉舉人還有縣丞和縣學(xué)室的祭酒是那天的考官,但關(guān)縣令屁事?
難道是因為自己抄……自己做的詩?
侯萬生忽然想到當(dāng)天自己的狀態(tài),自己寫完那首詩之后自己就暈過去了,好像還看到了一個模模糊糊的老者……
“小秀兒,不著急,咱們先吃飯,吃完飯之后咱們一起去縣衙找縣令?!焙钊f生囑咐道。
他感覺現(xiàn)在的身體好的不得了,比之前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也就沒必要讓縣令親自來一趟,待會吃完飯自己帶著小秀兒去就行。
“?。亢?!”小秀兒清秀可人的臉上涌上來一抹喜悅。
過了中午之后,兩人吃過午飯,就準(zhǔn)備出門。
但就在小秀兒打開侯府大門的時候,兩人瞬間驚呆了。
只見在侯府的門前占滿了學(xué)子,一眼望去起碼有數(shù)百人,侯萬生甚至能認出來,當(dāng)中有不少人都是當(dāng)日一起考試的同窗。
“侯案首醒了!侯案首醒了!”有學(xué)子忽然大叫道。
“侯案首,終于醒了,我們安南縣好不容易出了一個作詩鳴州的才子,可不能死了??!”
眾人不斷的大喊,圍觀來的群眾也越來越多,甚至有些的父母還讓自己的孩子趕緊來摸一摸侯萬生的衣角沾沾才運。
“侯案首?”侯萬生忽然有些摸不著頭腦。
此刻侯萬生倒是看到一個熟人,方仲永。
“仲永兄,這是何故???”侯萬生皺著眉頭,很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