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
謝辰放下謝琴,詢問道。
謝琴緩緩搖頭,撫摸胸口,咳嗽一聲,低聲道:“謝辰,謝謝你。”
“舉手之勞?!?br/> 謝辰看向臺上不可一世的謝飛揚:“過分了?!?br/> “哼,既然是比試,有人受傷很正常,我剛才已經(jīng)手下留情了?!?br/> 聽到謝飛揚這么說,很多人不忿,他實力強沒錯,但是對同族之人,沒必要下手這么重,況且他完全有能力不傷謝琴而贏比試。
但是他是族長兒子,平時驕橫慣了,沒人敢說什么。
“謝辰!上來吧!這次該輪到你了,嘿嘿!”
謝飛揚獰笑著,話語中的威脅之意很明顯。
剛才謝琴就是前車之鑒,他這次要以同樣的方式對待謝辰,甚至,更狠辣!
謝辰冷冷地看著謝飛揚,一句話不說,慢慢走上擂臺,凝視著他。
突然起了一陣風,狂風吹動,將謝辰的衣角掀起,獵獵飛舞。
兩個人站在擂臺上,互相注視對方。
所有人看著這兩人,屏住了呼吸。
所有人都知道,謝飛揚和謝辰之間有個賭約,若謝飛揚勝,謝辰要將四季劍法交給對方,若謝辰勝,謝飛揚要給謝辰一顆納元丹和一把寶器龍泉劍。
他們之間,必有一戰(zhàn),這是所有人都關注的一戰(zhàn)。
“有意思……”
主看臺上,幾個人表情不一,謝玄依然是云淡風輕,一副看好戲的姿態(tài)。
而謝煒則是目中閃爍精光,低聲自語:“四季劍法……一定要得到!”
謝軒石則在一旁瞇起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剛才這一場,謝飛揚勝!現(xiàn)在你們三個人,可相互挑戰(zhàn)對方,最后站在這個臺上的人勝出,是為,第一名!”
裁判的聲音響起,打破沉寂。
“我棄權!”
謝明輝的聲音響起。
眾人聽到他這樣說,都不是特別意外。
剛才他和謝紹鑫對戰(zhàn),耗費了不少真氣,再加上面對的這兩人,實力都很強勁,勝算不大,因此主動放棄挑戰(zhàn),實乃明智之舉。
眾人最關注的還是謝飛揚和謝辰之戰(zhàn),因此對謝明輝的舉動沒有太過在意。
“好,謝明輝放棄挑戰(zhàn)機會,本次選拔測試名列第三,下面,是第一名和第二名之爭,謝飛揚,謝辰,你們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br/> 謝飛揚和謝辰各自后退,保持二十米的距離,手各自摸著佩劍。
“好,最后一場比試,現(xiàn)在,開始!”
裁判一聲令下,所有人的靜了下來,場中只聽到風在吹動,沒有一個人講話,甚至連呼吸聲都聽不到,人們的心神都放在臺上。
謝家的旗幟在風中獵獵飄揚,偌大的演武場寂靜無聲。
此時已經(jīng)是夕陽西下,過不久就要落山,分族選拔的測試進行了一整天,馬上就要落下帷幕,而最激動人心的一刻就要到了,決定誰是本屆選拔的第一名,誰將得到百年血芝,這一場比試,牽動了在場所有人的心!
“謝飛揚,你侮辱我,侮辱我母親,這筆賬怎么算?”
謝辰盯著謝飛揚,不急著動手,他要先把賬算清楚。
“哈哈,我是侮辱你們了,你們能拿我怎么樣?整個謝家,誰不知道你們母子的事,在我看來,你母親就是個賤貨!而你,就是個野種!哈哈哈……”
謝飛揚大笑,笑聲中毫不掩飾嘲笑和諷刺。
謝辰將劍握得緊緊的,心中在醞釀劍意,他的手與劍緊密相連,似乎要融合在一起。
眾人聽到謝飛揚帶著侮辱性的話,反應不一。
親近謝飛揚父子的人都一臉會心的笑容,似乎認為是理所當然,沒什么不妥。
也有人表示反對,有人已經(jīng)慢慢接受謝辰是謝家人的事實。
“不管怎么說,謝辰有謝家血脈,而他母親,也是純正的謝家人,不應如此詆毀。”
“不錯,謝飛揚這話太惡毒了,誰受得了?!?br/> “若是我聽到這種話,只怕會跟他拼命吧?!?br/> 臺下,有族人低聲談論。
主看臺,謝玄皺眉,聽到謝飛揚的話,有些不滿:“謝煒,你兒子說話未免太刻薄了?!?br/> “呵呵,他向來如此,心直口快,長老勿怪,不過他也沒說錯,謝辰來歷不明,他母親與人茍合,有何說不得?”
謝煒一臉不以為然。
謝雨晴在旁邊聽了,緊皺眉頭不語,心中對謝飛揚的惡感又增加幾分。
“我說過,我會讓你為此付出代價!”
謝辰冷厲地說。
“就憑你?你有這個本事嗎?哈哈哈,來?。泶驍∥野?,就怕你沒這個能耐,你個廢物!”
謝飛揚此時徹底拋開平日的束縛,盡情羞辱。
“謝辰,你以前在家族是個廢物,以后還是,你一輩子也就這段時間可以風光一下,很快,我會把你打回原形!我要讓你知道,讓所有人知道,這雩山郡謝家,我是第一!誰也別想搶!”
謝飛揚張開雙臂,看著臺上臺下的人,盡顯驕狂。
“多說無益,那就手底下見真章吧!”
謝辰已經(jīng)不想多說了,謝飛揚在他心底已經(jīng)屬于最可恨的那一批人,過去的欺壓,加上如今當眾侮辱他和姑姑,這是他絕不能容忍的。
“不過既然我們之前有賭約,那今天不妨再加上一條,我若贏了,你那份獎勵是我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