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點多的時候,秦羽儂來了,她手里拿了兩把傘。看到她,徐兆亭和寧安一起站了起來,兩人各自恭敬的叫了一聲:“秦小姐?!?br/>
秦羽儂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寧小姐,兆亭,沒有打擾你們工作吧?!?br/>
寧安沒有做聲,臉上帶著招牌似的笑容,很美。
徐兆亭笑了笑:“怎么會,羽儂小姐是來見五爺?shù)陌伞!?br/>
“嗯,昨晚他去找我,雨傘落在我那兒了?!?br/>
徐兆亭轉(zhuǎn)頭看了寧安一眼,見她臉色無異,他道:“五爺在辦公室,需要我?guī)湍▓笠幌聠???br/>
“不用了,我自己進去,他不會怪我,你們兩個忙吧。”
“好,”徐兆亭點頭目送秦羽儂進了辦公室。
寧安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只是鞠躬后安靜的坐下開始忙了,她心里很清楚,秦羽儂是來干什么的。
一把傘而已,不管對于莫向離還是秦羽儂來說都是可有可無的存在,她既然會為了一把傘特地跑這一趟,擺明了就是來作秀的。
寧安在心里提醒自己,不必在意,不必著了別人的道,走自己的路,不在乎別人的目的。
秦羽儂推門進了莫向離的辦公室,他眉心染上一絲深沉:“這個時間你怎么過來了?”
“昨晚得罪了你,所以我以還傘的名義來哄你呀,昨晚我喝的有些多,你就別跟我一般見識了?!?br/>
她說著將傘放到了一旁衣架底下來到了他桌前對他笑了笑:“你如果還是生氣的話,中午我請你吃飯,你消一下氣,怎么樣?”
莫向離勾唇:“不用了,今天中午要開個很重要的會議?!?br/>
“那我現(xiàn)在是不是打擾你了,咳咳咳,”她說著就掩唇咳嗽了起來。
莫向離眉心深鎖:“感冒了?”
“昨晚淋了雨,回家泡了澡好像也沒什么用,我看我這身體素質(zhì)是越來越差了?!?br/>
他沉聲拿起內(nèi)線電話找徐兆亭,電話接通,他不悅道:“兆亭,派車送羽儂去藺醫(yī)生那兒?!?br/>
“五爺,我是寧助理,徐秘書去為兩位泡茶了,您吩咐的事情我現(xiàn)在就辦?!?br/>
莫向離沉默了一下:“好?!?br/>
掛了電話后,他心情煩躁了幾分。
秦羽儂笑了笑坐在他的桌邊:“真好,全世界好像也就只有你在我身體不好的時候會這么關(guān)心我了,只是向離,其實你可以不必大驚小怪的,感冒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br/>
“那你也得回去了,我現(xiàn)在有點忙,沒時間陪你,”他看她的眼色很平淡。
徐兆亭端著茶回來的時候,寧安將剛剛莫向離的吩咐告訴了他:“剛剛我已經(jīng)把車派好了,司機說會在一樓大堂旋轉(zhuǎn)門外等?!?br/>
“好,我知道了?!毙煺淄ざ酥璞M去:“五爺,羽儂小姐,車已經(jīng)安排好了,羽儂小姐是現(xiàn)在下去,還是一會兒再走?”
“兆亭,你也要趕我走啊?!?br/>
徐兆亭笑了笑:“羽儂小姐,生病了就是得看醫(yī)生,不然五爺會擔(dān)心的。”
莫向離白了他一眼,他倒是會說話了,凈說些沒用的。
“嗯……那好吧,你們忙,我先走了,向離,改天我們一起出去吃飯,我給你打電話?!?br/>
“好。”
徐兆亭送秦羽儂出去,經(jīng)過寧安桌前的時候,寧安規(guī)矩的站起身:“秦小姐請慢走?!?br/>
秦羽儂看著寧安冷笑,說了一聲拜拜后離開。他們前腳下樓,莫向離后腳就將寧安叫進了辦公室。
寧安從徐兆亭桌上找到了莫向離要的文件走進去,她將文件放到了桌上:“五爺,這是您要的文件?!?br/>
莫向離抬眼看了她一記,她臉上是掛著笑容的,可是這笑容很不走心,讓他很不舒服。
“今天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誰得罪你了嗎?”
“沒有啊,五爺怎么會這么問,是我那里表現(xiàn)的有什么不好嗎?”
“少跟我來這一套,”莫向離對她伸出手:“過來。”
寧安聽話的繞著長桌走了過去,自始至終,她臉上的笑容都在。莫向離拉著她的手腕,她乖乖的由著他的引領(lǐng)坐到了他的大腿上,他就是覺得哪里不對勁,這個女人現(xiàn)在明明很溫順,可他卻覺得她的溫順也有問題,至于哪里有問題,他卻又并未找到。
他從一開始就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很難駕馭,可是她也太喜歡給他送難題了。他在她臉頰上親吻了一下:“有什么話就說出來,我不喜歡猜女人的心思?!?br/>
“好的,五爺,如果有什么事兒,我一定會跟說的,徐秘書應(yīng)該快回來了,我可以出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