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電梯出來,牧曉單手艱難地從包里找出鑰匙打開門,低頭即兩雙拖鞋映入眼簾,整齊地擺放在玄關門口。她看了眼,把其中一雙擺放進鞋柜里,換上自己拖鞋往屋內走。
她把一大袋衛(wèi)生巾放進房間,盯著會,嘆氣搖頭。虧只有沈承一想得出來,無奈又有點好笑,還有一點點可愛。
每個月得那幾天,牧曉都喜歡紅糖水煮小丸子吃,對她來說能算一道甜品。走到廚房,桌上擺著早飯過后沈承一洗好得碗筷,他做飯花樣很多,用到的廚具也多,好在食物好吃。
牧曉走上前,墊腳打開腦袋上方的櫥柜,將多余碗筷放進去,只留下自用小碗。
等水燒開間隙,她轉身到客廳把空調暖氣打開,無意間瞥了眼沈承一住過的客房,她腳步換了個方向走去,手摸索著找到燈的開關,摁下。
雖是客房,空間很寬敞。牧曉站在原地愣了下,本做好收拾殘局的打算,房間卻意料之外整潔,甚至可以說比沈承一來住之前還要干凈。
牧曉懶散地看了幾眼,關燈,把門帶上出來。
鍋內水在沸騰,“咕咚咕咚——”,客廳里空調暖氣吹著,“呼呼呼——”,瓷碗和瓷勺碰撞,清脆悅耳。
一切好像恢復原樣,卻又貌似少了點什么。
第二天,牧曉被冰冷的被窩凍醒,她迷迷糊糊打開電熱毯,翻了個身繼續(xù)睡。
屋內一片漆黑,仿佛時間永遠停止在黑夜。只有從門縫隙溜進的燈光交錯落在地板上,客廳里傳來的動靜讓牧曉一時半會再難入睡,她拿出手機一看,現(xiàn)在是早上六點半。
恍惚覺得是沈承一在瞎折騰,理智讓牧曉很快打消這個想法。應該是姚阿姨在收拾屋子,前段日子因病請假,算了下日子,應該是這幾天過來。
牧曉披了件外套走出來,看見姚阿姨在廚房里忙做早飯,說:“阿姨身體好點了嗎,不舒服的話可以再休息幾日,家里活我自己可以的?!?br/> 聽到這話,姚阿姨輕聲笑了笑,這丫頭就是嘴硬,要真能照顧好自己就好了,省得她天天操心。
“你就別管我了,管好你自己就得了,瞅瞅你穿這么少不冷啊,趕緊回屋換件厚實點的?!?br/> “對了,曉曉啊,行李都收拾好了嗎?我擔心你自己收拾別丟三落四,再給你寄過去又麻煩,所以趕了個早過來,”
姚阿姨和牧曉媽媽差不多大,丈夫經(jīng)商,有一獨生子在國外留學。做家政純粹是因為閑不住,好在和牧曉兩年多相處融洽,順其自然把她當成自己孩子看待。
清楚她的生活習慣,每年底最后兩個月,她會逐漸停止手頭所有工作,好留出時間潛心回老家呆陣子,城市待久了就喜歡找個有歸屬感的地方靜一靜,等到過完年回來又是一條好漢。
“昨晚閑著整理了些衣服,還沒收拾完?!?br/> 姚阿姨一聽,走到牧曉屋子開始干活,“要帶的東西都是老樣子嗎?”
牧曉喝著白粥就咸菜,含糊不清答了聲。頓時胃里舒服許多,沈承一做的西式早餐也不錯,但誰讓她始終長著個中國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