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翻不動?”陳鋒一時緊張,忽然脫口而出。
站在賭廠里的,全都是積年的賭徒,對這里的門道了如指掌,聽他這么一說,頓時就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兒,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憤怒的神色,差點一起過去,把陳鋒打成包子。
“喂,原來你們賭廠出老千,把錢還給我們,快點還給我們,不然我們就拆了你家的賭廠?!庇袀€全身刺青的漢子大聲嚷道。
“不許亂動,全都給我回去,不然可就開槍了?!标愪h身后的保鏢頓時提著槍逼近了過來,暫時把形勢穩(wěn)定住了。可是穩(wěn)定了形勢,無法穩(wěn)定人心,賭客們仍然群情激奮,大聲嚷嚷。
“怎么,你們公然出老千,那還不如去搶,太不像話了吧?!?br/>
“就是,我看你們敢開槍?”
這時候,陳鋒已經有些穩(wěn)定了,他知道輸錢是小,輸了名聲才是大,于是舉起手安撫賭客:“什么,你們別聽別人瞎說,也別亂猜,這里沒有人出老千,根本不可能有人出老千,知道了嘛?!?br/>
那個全身刺青的賭客喊道:“好啊,如果你沒有出老千,那么就把小兄弟的篩子翻開來啊,按照賭廠的規(guī)矩,如果篩盅不揭開,也算你們輸了,照樣要賠錢,你到底想要怎么樣,真的明搶?。俊?br/>
“如果你們這么干的話,我保證再也沒有人到這里來玩了?!?br/>
“我說了,陳某人認賭服輸,如果真是我輸了我就認,只不過兩千四百萬,我們賭廠也沒當什么,難道我為了這點錢就出老千嘛,我,我,我怎么可能,真是少見多怪,哼,來人,開。”
那個荷官見陳鋒的臉都綠了,知道他急的快要吐血,可既然他要開,自己也不能不開,不然很難跟賭客們交代,于是閉著眼睛就把篩盅給揭開了,結果賭廠里面頓時傳來一陣陣的歡呼。
“小兄弟,這次你真的是發(fā)財了,兩千四百萬啊,你可真是個小福星啊?!?br/>
“原來運氣真的可以贏錢,再好的技術也比不過運氣,哈哈,我以后一定要繼續(xù)賭下去,哈哈?!币姷竭@樣的情形出現(xiàn),賭客們有的竟然瘋狂了起來,好像是他們贏了錢一樣。
“大哥?!标懛矒狭藫项^:“我可不可以把這些錢拿走啊,我還急著回家寫作業(yè)呢。”
“寫什么作業(yè),你是不是傻呀,有了這么多錢,還用寫作業(yè)嘛,躺著吃也吃不完啊。趕緊走吧,留你吃飯啊?!标愪h再也不敢跟這家伙賭下去了,再輸下去可真要哭了,好像這小子是賭廠的克星,一遇到他就倒霉似的。
陸凡趕緊招呼林墨染幫自己收拾籌碼兌換現(xiàn)金,然后拿出五百萬給陳鋒:“這位大哥,這五百萬是幫林叔叔還債的,請你把人給放了吧,我們這就帶著他走,前面的二十萬就當做利息了?!?br/>
陳鋒差點沒氣死,這下可好,連林墨染這個小美妞也要跑了,簡直讓他沒法跟上面交代了。
“好好好,趕緊滾吧。”
陸凡和林墨染還有林父剛剛離開,陳鋒就讓人關了賭廠,把所有的賭客都趕了出去,準備打電話跟上面交代。等他轉過頭來的時候,忽然看到一個穿著白襯衫白褲子,拿著白紙扇的人,站在自己的身后,目光炯炯的盯著面前的篩盅。
“你上當了,他是個高手?!卑滓氯说念^發(fā)梳理的一絲不茍,十分熨帖,滑溜的讓蒼蠅都能打滑,表面看上去白衣飄飄,風流儒雅,人生的也很規(guī)矩,跟臥龍鳳雛似的。
“古先生,真的是很抱歉,事情我沒做好,讓林墨染給跑了,我,我會跟我們老板交代的,也會讓他把錢退給您的?!?br/>
“那樣,你就很難活下去了,不如再賭一把?!卑滓氯耸掷飻[弄著篩子,沖著陳鋒微微一笑:“你不會告訴我,你沒有派人盯著那個小家伙吧?”
“當然盯著了,可是——”
“可是你不敢現(xiàn)在就動手搶錢,因為你害怕那些賭客發(fā)現(xiàn)了,這樣做對賭廠的聲譽不好?!?br/>
“古先生!”這時候,門口又走進來一位少年,跟陳鋒差不多的年紀,一身黑色的西裝,人非常的精神抖索:“您的事情我們一定會跟進的,不會讓您白花錢的,林墨染她跑不了。”
“少爺!”陳鋒點頭哈腰起來。
那少年擰了擰眉頭:“廢物,你的事兒以后再說。我告訴你,現(xiàn)在不要動那個少年,知道了嘛,打聽到他的住址之后,立即回來,下面的事情我自有安排,我要親自跟他賭。就以林墨染作為賭注。”
“是,少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