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之后,薛燁直直的跪了下去,不敢有一絲怠慢。
“你可知錯?”薛直背著手站在薛燁面前,口吻很嚴(yán)肅,聽不出絲毫對自己兒子的關(guān)愛。
“孩兒知錯,不該違背父親意愿擅自離開軍營,更不該在外闖蕩多年不與家中聯(lián)系,萬不該將小涵弄丟了?!毖罟蛟诘厣?,雙手?jǐn)傞_舉過頭頂,口中一句一句陳述著自己犯下的錯誤。
“小涵?是說司空楚涵嗎?”長孫忘情在一旁聽著,聽到最后時連忙問道。
“嗯,她已經(jīng)消失一個多月了,我四處走訪都未尋得她蹤跡?!毖罨卮鸬馈?br/> 薛直轉(zhuǎn)過身來,低頭看著跪在地上的兒子,心中思量了一下,開口道。
“楚涵自從被逐出墨家之后就杳無音信,你是何時尋到她的?”
薛燁聽后,便將在洛陽城外找到司空楚涵的事情如實陳述了,包括楚涵在武盟決斗后如何恢復(fù)記憶,如何離家出走說了一遍。
“你說,現(xiàn)在的楚涵和以前完全不一樣?”薛直抓住了他話語中的重點,再次問道。
“對,現(xiàn)在的小涵仿佛百科全書,所有門派所有勢力又十分了解,更甚失傳已久的靈丹妙藥也都知道配方。”
薛直和長孫忘情聽后都沒有說話,兩人互相看了一眼,沉默些許。
“起來吧?!遍L孫忘情走上前將薛燁從地上拉了起來,隨后又說道:“她為什么要離開?你可知?”
“我想,可能一瞬間接受了失去了十幾年的記憶,心中太亂了吧。”薛燁說著,可想起楚涵留下的字條,和恢復(fù)記憶暈厥時留下的眼淚,心中竟然又有了一絲不確定了。
“燁兒,你認(rèn)真的告訴我,你確定你沒有在現(xiàn)在的楚涵身上尋找過去的影子嗎?”長孫忘情看著薛燁變幻不定的表情,緩緩的開口。
這一問便問道了痛處,薛燁沉默了?,F(xiàn)在的楚涵和以前確實仿若兩人,可年少時的記憶那么深刻,又怎是可以輕易忘掉的。
薛直看到他沉默不語,氣不打一處來,自己的兒子為什么如此優(yōu)柔寡斷。
“行了,你退下吧。我會安排人去尋楚涵的行蹤,你給我回屋好好地閉門思過。”薛直揮了揮手,薛燁向他們辭行后離開了主堂。
“大哥,燁兒所說的楚涵,你覺得會不會是禁術(shù)?”長孫忘情確定薛燁已經(jīng)離開后,走到薛直身邊問道。
“你是說移魂?這種禁術(shù)早就失傳了,如果是在二十幾年前五行陰陽師都還在的話,可能還會出現(xiàn)。”薛直沉思了一下。
“可這性情大變,還能有什么辦法會這樣呢?”
接下來便是長久的安靜,兩人都沒有說話,各有各的想法。
自從司空楚涵給小秋進(jìn)行初步問診之后,便開始給小秋安排合理的一日三餐,和作息時間??尚∏锏纳罘绞皆缫殉蔀槎ㄐ?,短時間想改過來實在困難。
“小涵姐,我早已習(xí)慣子時之后入睡了,如今天天這么早睡覺,我實在睡不著?!毙∏镒谕ピ旱那锴蠈χ谝慌詴袼幉牡乃究粘f到。
“所以要慢慢習(xí)慣新的生活方式,”司空楚涵停下手里的活,想了一下,“這樣吧,我教你玩?zhèn)€游戲,每天玩這個游戲你就會有疲憊感,到時候晚上倒床就能睡了?!?br/> “什么游戲?”
“你這里有皮筋嗎?”司空楚涵問道。
“皮筋?那是什么?”
“就是彈弓上那種帶有彈性的那個皮革,有嗎?”
“應(yīng)該有,我去問問我哥哥?!毙∏锫牶?,直接從秋千上下來了,向院外跑了出去。沒一會便拉著冷沐風(fēng)走了進(jìn)來。
“有什么事?”冷沐風(fēng)進(jìn)門之后直奔主題,開口問道。神情間早已沒有了上次被附耳輕語的慌亂。
司空楚涵又描述了下皮筋這個東西,冷沐風(fēng)聽后點了點頭,喊了一個小廝過來吩咐了下去。不一會小廝拎著裝滿皮筋的籃子走了過來。
司空楚涵接過,將所有的皮筋一個個的串連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很大的圈,接著在庭院找了兩顆較為壯碩的樹,套了過去。
小秋和冷沐風(fēng)站在一旁看著忙活的司空楚涵,完全看不懂她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