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有頭惡龍,喜歡抓公主回到城堡里,這天他在窩里數(shù)自己的財寶數(shù)得很無聊,于是振翅一飛,跑去皇宮里擄公主……”
晚飯過后沒什么娛樂活動,也不能早早回房生孩子,陸安閑的沒事給小錦鯉講故事,趙華這貨也在旁邊聽。
阿夏瞄了一眼,起身過去看籠子里的野雞,她覺得趙華不是想聽,而是想偷學了,然后他自己講給趙錦鯉聽。
籠里的野雞活得不錯,趙錦鯉捉的螞蚱有時候也會分它幾個,比當初剛抓到時沒瘦多少。
如果一直養(yǎng)下去,過冬很冷的時候殺來燉湯,能溫暖人好幾天。
想想就有點開心,阿夏抹身去菜圃里掐了一截小白菜扔進籠子,看它啄菜。
小白菜長勢很好,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不用每天咸魚配白菜,比較老一點的菜葉剛好可以掐過去喂雞。
掃出的雞屎會被趙華收起來,不知道他要怎么用,沒有撒在田里,那樣會在泥土里發(fā)酵,發(fā)酵過程會有細菌,還會發(fā)熱,把植物燒壞。
看雞吃了一會兒菜葉,阿夏又拿出外面摘的野果,猶豫一下扔進去一個,看會不會毒死它。
陸安講完了一段,小錦鯉睜大了眼睛還想聽,卻被他催著回去休息,天色已經(jīng)不早。
趙華蹣跚著帶她上樓,下來后收拾外面的東西,把灶臺里的灰也清理出來收好,才朝兩人打聲招呼,回自己住的地方。
陸安卻沒有動,阿夏過來坐到旁邊,順著他目光望過去,看到的是夜空中四個明晃晃的月亮,以及一輪殘月。
當初有五個來著,掉下來一個,造成了幾個月的不見天日,她討厭那幾個月亮。
靠在陸安肩膀上,夜風有點涼,她裹了裹衣服,聽著遠處蟲鳴,夜幕中,這個破爛的小鎮(zhèn)黑漆漆的,只有點點星光照耀。
陸安很壯,能明顯感受到他胳膊的粗壯,比當初剛遇到時更有力,當初第一次遇見,她拿刀把陸安綁起來,還在他身上摸了一個遍。
阿夏想起那時,還有點想笑,現(xiàn)在不成了,想把陸安綁起來的難度更大,如果他存心反抗的話沒那么容易,當時是被她的刀嚇到了,才任由她綁起來。
手從他衣服下擺伸進去,滾熱的皮膚用來暖手剛剛好。
“給我也講講?”她啞聲開口,感冒已經(jīng)好了大半,只是嗓音還沒恢復(fù)。
“講什么?”陸安抓住她的手。
“公主啊什么的。”
“你也想聽?”
“以前我父親會講一些其他的?!卑⑾牡吐暤馈?br/>
“父親給女兒講故事?”陸安摸了摸她的頭發(fā),側(cè)頭在她臉上輕啄一下。
“我都快忘記當一個女兒是什么感覺了?!卑⑾淖谂_階上道。
“你可以叫我爸爸?!标懓驳?。
阿夏手在他腰間劃過,帶著點威脅的意味,卻也沒太用力,只是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陸安笑笑,仰起頭再看一眼夜空,他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了某種奇怪的毛病,喜歡賞月,而且是天上的四個月亮。
一想到那上面住著幾十萬甚至百萬人,就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空間站上面,說不定是個正常的世界,畢竟經(jīng)過篩選。也可能是全民皆兵,軍事化管理,一直預(yù)備著回到地表。
他們幾個的命運從某個角度來說,與那些人關(guān)系很大,野外的各種危險都可以預(yù)防抵抗,可是面對空間站,他們毫無還手之力,甚至只是被波及一下,可能就是一場災(zāi)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