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沫在葉非的時期是使刀的,而且還是左右手均衡的雙刀。
就算她現(xiàn)在沒有了異能,可無論軍刀、菜刀還是裁紙刀,哪怕是再小的手術刀、刮胡子的小刀片,她就算力量不濟,拿在手中去殺人的技巧也是熟極自流、伸手就來。
仲華之大,沒人比得上她。
那刀卡在顴骨下不能動了,陳沫迅速放開,手中又多了一把裁紙刀,幾乎以同樣的姿勢,迅雷不及掩耳地由另一個方向從下到上猛地一揚。
薄薄的刀尖又從另一邊的下巴皮膚狠狠地切進去,直接劃開了徐波的嘴、鼻子,插進了他的右眼,然后順勢肩背猛地撞開徐波,人一個翻滾躲向了一邊。
很可惜,本想劃開頸部大動脈,但裁紙刀刀尖過薄了,無法刺進一個中階力量型異能者頸部皮膚中。
“??!”徐波慘叫,他丑陋的大臉上插著兩把裁紙刀,血如泉眼一般涌出,血肉被切開,深可見白骨。他捂著臉被撞得跌跌撞撞向后退去,笨重的身體將搶過來扶他的老四帶得摔倒在地。
陳沫的身體滾向一邊,手上又多了一把裁紙刀,費力地切著綁在手腕上的麻繩,余光一直瞥著那個迅速站起來的老六。
老六被徐波臉色血肉模糊的慘狀和嚎叫聲震得的心神動蕩,雙手開始發(fā)亮,一個火系精神力的攻擊搶先朝著陳沫丟過去。
但這個火球一般的精神力打在陳沫身上如同打向了虛無,她絲毫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
她手上的繩子還沒有被割開,看到老六還想朝著自己沖過來,雙手撐地,一個極其敏捷的低姿側翻,搶著翻到了老六身邊。
“別逼我!”陳沫嘴角翹起,輕蔑地說道,“你不參與,我就不動你。你的防護罩還有用?!?br/> 但老六驚駭?shù)乜粗?,又鼓起全身的精神力,猛地向她拍去,一副一招必死的架勢?br/> 陳沫的腳一伸,迅速接觸到了他的身體,他鼓起的火球又打向了一個虛無,而陳沫體內空間大門已然打開,那黑色的漩渦剛剛嘗到了甜頭,如饑似渴地狂轉起來,黃色的精神力化作一股箭氣一般的急流,“嗖”地被吸了進來。
“你......你......”老六渾身一抖,張大了嘴巴,眼中射出驚恐的光芒,頭一陣暈眩,像一堆抽去衣架的衣服一樣,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山洞前黃色的防護罩頓時消失了,暴虐的山風席卷著鵝毛大雪猛吹了進來。
“啊,原來是你!是你!”
老四試圖將在地上翻滾掙扎的徐波扶起,看到老六如爛泥一般癱倒在地,立刻明白他兩個同伴為何失去了戰(zhàn)斗力。
他從未見過這么詭異的事情,即便是末世之后的人類異能各異,可能將一個人的精神力吸干,讓其癱倒失去活動能力,這是一種什么樣詭異的異能?
老四立刻想起小時候看的那些靈異小說,黑山老妖、畫皮、厲鬼.....
如果這時候老四推開痛苦掙扎的徐波,發(fā)揮他敏捷系異能,閃電般沖過去,應該能夠將陳沫制服。
但他被自己的發(fā)現(xiàn)嚇傻了。
他看著昂然站起的陳沫,雙手的繩子已然割斷,滿身滿臉都是血,短短的頭發(fā)被狂風吹起,眼睛中卻閃爍著銳利的白光,他腦海里浮現(xiàn)出被鐵鏈鎖在地窖里那個被打得面目全非的女人,渾身發(fā)黑,頭發(fā)結著血痂凌亂地垂在已經認不出來面目的面龐前。
每次送飯,他們幾個都會相互推脫,都不愿意走進那陰森的地窖,看著她從角落里四肢著地一下一下爬出來,眼睛如枯井一般毫無人色。
她是回來索命的厲鬼嗎?她是來吸干他們所有人血肉報仇的嗎?
“快去......殺了她!殺了她”徐波忍著劇痛,猛地推了老四一把,聲嘶力竭地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