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蒙蒙剛亮,天邊一縷金黃色的光芒像一個剛出生的孩子,哇的一聲大哭。
言多奇昨日十分盡興有點(diǎn)喝高了,身體開始跟床做開了爭斗,用被子緊緊將身體包裹住,跟一個春蠶樣。
朦朧的雙眼看著房間,今日他們四人就要離開了,心里雖然是說不出的激動,可是一躺在床上這些想法就全都變了。
此行的離去還不知何時才能回來,這個房間就要跟自己說拜拜了,還是能多留戀一刻就多一刻吧,畢竟身體是舒服的。
小青已經(jīng)提前給準(zhǔn)備好了行李,也沒多少,就是十幾個大箱子,畢竟是一國皇子,沒將整個皇宮給搬走就已經(jīng)是高尚的品質(zhì)了。
馬車從外面走來,飄葉走下馬車看到門外的小青,眉頭立刻皺起,低聲問道:“言多奇還沒睡醒嗎?”
小青沒有言語點(diǎn)點(diǎn)頭,知道皇子今日要出去,也沒敢進(jìn)去打擾。
跟了他十多年了知道他喜歡睡覺,還有起床氣,也深知走了以后這種睡覺的感覺就沒有了。
飄葉輕聲推開門先是露出頭看到十幾個大箱子擺在門邊,要不是小青站在門口還以為是走錯了屋。
又回頭看了看馬車,估計這些行李一輛馬車都裝不下,本想問一問小青,可有細(xì)想又沒問肯定是他的吩咐。
唉,一個男人至于要裝這么多衣服嗎。
“多奇我們出發(fā)了,天闊哥清華姐正等著我們呢!”
飄葉看到言多奇已經(jīng)醒了,心里不知會涌上一股怒火,不知怎么了就像要開口大罵他,但還是心平氣和的跟他說。
言多奇躺在床上沒有言語,身體縮在被子里也沒動,沉迷樣的眼神總是看向一處,也不知是睜著眼睡了,還是發(fā)愣。
飄葉蹲下身看著他的眼睛,言多奇輕語一聲:“別鬧,擋光了。”
“我們要出發(fā)了,所有人都在等著你呢!”低聲,耐著性子跟他說出。
“我先想一想該怎么走的,你先讓我靜一靜?!?br/> 飄葉沒有辦法,又不能動口開罵或是用力掀起被子,知道他有嚴(yán)重的起床氣,所以還是找言多奇的克星來吧,不用動嘴站在門口看著他就行。
大步跑了出去,看到他們都站在大殿外等候著。
滿朝文武站在殿外九龍階梯下,左右丞相站在皇帝的身側(cè),容皇后不舍清華,兩人一直低聲暢聊,天闊站在王不死的身后,不時會低聲上幾句。
三色騎士排成一排站在路的兩邊,飄揚(yáng)的三色軍旗全都換成了燕,每一對的騎士長騎在馬上,等待著皇子馬車的出現(xiàn)好一路隨行至出燕國。
這種場面就是別國皇帝來了都沒有這種待遇。
眾人看到飄葉大步跑了過來,就都猜到了八九不離十。
“這個臭小子?!鄙险邇A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這么多人都在等他,他卻還賴在床上。
這要讓滿朝官臣怎么想我。
清華眉間一怒,拉著飄葉一個箭步飛出。
一腳踢開了屋門,清華一聲大喊:“言多奇!”
這一聲吼出可是把門外的丫鬟們都嚇了一跳,人人面色吃驚,心中想到,此人是誰啊,竟然敢直呼皇子的名字。
言多奇從床上突然一顫,神色一驚心里立刻一股極度危險的感覺沖擊著大腦。
剛要直起身拉動床邊的鈴鐺,畢竟也是最后一次了,說什么也要享受一下被人伺候的感覺。
看到母夜叉大步就沖了過來,剛想要高喊。
就感到眼前突然一黑,床上開始劇烈的晃動著。
雙手用力拉扯著被子,就看到這個母夜叉差一點(diǎn)將自己的床給拆了。
“我起,我起?!奔泵Υ舐暫俺?,從床上跳了下來。
“小青啊,小青,更衣了?!?br/> 外面的丫鬟們嘴中輕笑出,走進(jìn)屋中。
“你們都出去,讓他自己穿。”清華怒氣如牛樣的眼睛看了丫鬟們一眼,嚇的她們急忙退出門外。
心中想到,這還是女人嗎!這可真是俊美的容顏下隱藏著火山噴發(fā)樣的脾氣。
一點(diǎn)都沒有女人味。
言多奇有些委屈的臉色看向她,“不要吧,這是最后一次了?!?br/> 清華不想跟他多說廢話耽誤時間,一掌拍碎實(shí)木的椅子,看向他的身邊還有一個,走了過去。
“我穿,我穿?!毖远嗥嫘睦镆呀?jīng)到了一種快要崩潰的邊緣,心中悲催的喊道,有這女人以后跟著自己皇子都能變奴才啊。
最讓他感到可氣的是飄葉,叫誰來都行怎么偏叫這個母夜叉,兩人以后共穿一條褲子,自己的好日子算是到頭了。
“還不快去!”突然耳邊響過。
言多奇委屈的神色身體被嚇的一哆嗦,連忙喊道:“我去,我去,我去!”快步走向衣柜。
“飄葉姐姐這些行李是否都給搬到車上去?”
下人問道。
還沒等飄葉張嘴,清華一股女王般的氣勢,“這些行李一件都不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