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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曉小說閱讀網(wǎng) > 女生頻道 > 欺唇[救贖甜]

欺唇[救贖甜] 03

蓮慶是座火城。
  
  溫度在四月初持續(xù)攀升,終于在雨紛紛的清明時節(jié)有所好轉(zhuǎn)。
  
  天公降雨,飄飄停停,很有幾分路上行人欲斷魂的感覺。
  
  
  
  清明假的第二天,宋枝和爸媽一起到慶山墓園掃墓祭祖,一下車就被撲面而來的冷潮激得哆嗦。她攏緊針織小外套的領(lǐng)口,同陸蓉同撐一把傘。
  
  山上的濃霧降低可視度。
  
  
  
  漫山樹木參天,道路兩岸更有新柳粉杏。宋枝在階下抬頭,看見墓園望不到盡頭的長梯,她好奇有沒有人數(shù)過具體的階數(shù)。
  
  陸蓉手上拎著紙錢瓜果,不太方便:“長棟,你折幾枝新鮮柳條下來。”
  
  
  
  插柳乃民間的清明習(xí)俗。
  
  俗語說“清明不戴柳,死后變黃狗”,講的就是柳枝有避邪的功用。
  
  自家每年都會折幾枝帶回去插在門楣上。
  
  
  
  來祭祖掃墓的人們不少,折柳的人也不在少數(shù)。
  
  宋長棟挑幾枝嫩的折下來,細心圈成一個環(huán)后,走回來遞到宋枝手里:“交給你,拿好?!?br/>  
  “好?!?br/>  
  
  
  宋枝接過新鮮的柳枝,上面還沾著雨珠。
  
  三人邁上階梯,匯進手捧白菊的祭祖人流里,畢竟這里是蓮慶最大的墓園,每年清明來訪人數(shù)都特別多。
  
  
  
  宋枝跟著爸媽,將祖父祖母的墓園打掃干凈,然后擺上瓜果,紙錢壓在下面。
  
  最后叩頭行禮祭拜。
  
  
  
  半小時后祭祖流程結(jié)束,宋枝正準備隨爸媽一同離開時,聽到墓園某處傳來的嘈雜聲。在這種清凈地,實在顯得紛擾。
  
  被打擾到寄托哀思的人們不由紛紛抬眼,用視線追溯聲源。
  
  
  
  宋枝也不例外,她抬頭四望間終于看到嘈雜的源頭,——那個讓她做一整宿噩夢的男人。
  
  視線凝固住,腳步一并停下。
  
  
  
  距離相隔不過十米,宋枝能清楚看見,他穿一件黑襯衫站在一口雙墓穴前,身姿頎長挺拔,手里捧著一束漆黑的花,形似百合卻又不盡相同。
  
  雨霧兩兩相侵,他卻沒撐傘,孤身佇在那處。
  
  長睫上濕意氤氳,黑眸深沉。
  
  
  
  旁邊祭祖的人突然開口:“那男人什么來頭,旁邊怎么站那么多扛攝像機的,都是哪里的?!?br/>  
  同行的人回答:“電視臺的啊,你還不知道?”
  
  
  
  “知道啥?”
  
  “那男的叫聞時禮,十五年前滾油事件的受害者小男孩。”
  
  “......”
  
  
  
  滾油事件。
  
  宋枝聽得心里發(fā)緊,她注意到爸媽都在看那個方向,沒有要走的意思。
  
  她從外套里摸出手機,點開百度。
  
  
  
  百度搜索框里,宋枝把每一個字都敲得準確。
  
  【蓮慶滾油事件?!?br/>  
  
  
  點擊確定搜索,右上角的進度小圈圈賣力轉(zhuǎn)著。很快,頁面跳出諸多相關(guān)內(nèi)容。
  
  宋枝點進首條附圖的內(nèi)容。
  
  
  
  “1998年12月20日,蓮慶市發(fā)生一起“滾油”事件。在此事件中,一位五歲的男童被生母用滾油燙傷食道,在icu搶救數(shù)日方脫離危險。據(jù)走訪了解,男童長期遭受生母苗某的虐待,包括但不限于毆打辱罵、裸.體罰跪、不給食物等......”
  
  
  
  文字下方有很多張照片。
  
  背景在醫(yī)院的搶救室里,五歲的小男孩目光渙散地躺在白色床上,沒有任何表情,嘴巴張得很大,里面包著一汪血,混著細碎的口腔碎肉。
  
  周圍有很多醫(yī)護人員,個個面色焦急,但男孩眼里卻沒有任何生的希望。
  
  
  
  照片拍攝于九八年,與現(xiàn)在間隔遙遙十五年,畫質(zhì)不甚清晰,年歲感很重。
  
  宋枝卻如跨過時間,身臨現(xiàn)場,體會到當時的絕望,她渾身的雞皮疙瘩盡數(shù)爬起來,形成密密麻麻的壓抑沉重。
  
  
  
  滾油灌喉什么滋味。
  
  油溫的高度,就是活人痛覺極限的所在處。
  
  
  
  宋枝把手機揣回兜里,握住自己一邊胳膊上下搓著,意圖把那些顆粒消下去。
  
  她重新抬頭,看向人群中央的聞時禮。
  
  
  
  今時的他,不同與照片上狼狽可憐的小男孩。他的眉眼間含著笑,溫柔到醒目的地步。
  
  電視臺和報社的記者們都在拍他,閃光燈在墓園里不停亮起。
  
  咔嚓咔嚓。
  
  
  
  有記者向他提問:“時至今日,你還恨你母親嗎?”
  
  
  
  聞時禮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只彎腰將手中黑色花束放至碑前,起身時,修長手指撫上濕冷的墓碑一角。
  
  他聲音不算大,四下安靜,宋枝能夠聽清他淡淡笑問:“恨是什么?”
  
  寡淡得似水的腔調(diào)。
  
  
  
  記者又問:“一周前,你母親苗慈死于墜樓,鄰居說就是你推下去的,警方因為沒有直接證據(jù)釋放了你,但公眾想知道當時你到底有沒有推她?”
  
  “......”
  
  
  
  那天傍晚,鄰居王老太買菜回家時,剛到筒子樓下就覺得頭頂一陣風(fēng)襲來。在王老太抬眼的那一瞬間,一個人咚一聲砸到面前,鮮血和腦漿漸得到處到是,連塑料袋里冒出來的大蔥頭也沒能幸免。
  
  王老太年過六旬,嚇得當場血壓飆升。她捂著胸口順勢抬頭,看見六樓一戶窗前,聞時禮就站在那里,神情無一絲起伏,他落在尸體上的目光更是不帶一點溫度,冷血得很。
  
  
  
  救護車和殯儀車同一時間到。殯儀車拉苗慈,救護車拉王老太。
  
  王老太在醫(yī)院醒后,接受警方詢問,一口咬死就是苗慈那個陰森的兒子給推下樓的,她親眼看見的。
  
  
  
  聽到旁邊人討論這些的宋枝,心情相當復(fù)雜,她想到兩日前聞時禮和她開的玩笑。
  
  他真的是個殺人犯嗎?
  
  倘若他真的做了,他怎么能笑著說出來的啊!
  
  
  
  記者的問題相當犀利,以至于氣氛被搞得只能用僵持不下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