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眉毛微微的挑了挑,正準備動手的時候,遠處傳來了一個男人渾厚的聲音。
“停手?!?br/> 那名保鏢馬上就收起了,自己身上的氣息迅速向后倒退了幾步,不過胸口卻在劇烈的起伏,惡狠狠的瞪著顧南,眼睛里面都快要滴出血來。
顧南并沒有搭理那名保鏢,只是看向遠處,沖著自己慢慢走回來的徐玉柱,直到目前為止,徐玉柱神色之間還是氣度從容,而且臉上帶著那種溫和的笑,似乎并沒有因為顧南打倒了自己的保鏢,而覺得有任何的不妥,更沒有生氣。
“老板。”
那名保鏢看了徐玉柱一眼,欲言又止。
“怎么這么沒規(guī)矩?我不是告訴你要客客氣氣的請顧先生嗎,怎么還動起手來了。”
徐玉柱立刻瞪了自己的保鏢一眼,皺起了眉頭,后者立刻低下了頭,連話都不敢說了。
“剛才一時沒忍住,就跟你手底下的保鏢切磋了一下,沒有想到用力過猛啊,實在對不住。”
顧南得了便宜還賣乖,反正徐玉柱目前為止是自己最大的競爭對手,在這個時候跟他客氣頂個鳥用啊。
徐玉柱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要知道自己花高價請來的保鏢,那可是全國頂級的高手啊,在顧南的手底下連半張都沒有撐得住,直接就摔了個四腿朝天,先知道這個顧南到底是從哪學到這一身的本事,為啥在本市有這樣優(yōu)秀的人才,自己以前居然完全不知情呢。
“我這個人向來說話都喜歡開門見山,顧先生年輕有為,而且氣度超越常人,剛才拍賣的時候多有得罪?!?br/> 徐玉柱表面上是過來寒暄,但其實也是帶著些許耀武揚威的意思,顧南當然也明白這一點,不過依舊還是很從容的回了一句。
“應(yīng)該道歉的是我才對啊,原本8個億就能買到的東西,被我這么一折騰,您直接就花了十幾個億,多花了將近一倍的價錢,不過我相信徐老板財大氣粗,這點錢九牛一毛了,對不對?”
徐玉柱臉上帶著笑,心里頭可是直接就罵娘了,心里頭想著這小王八蛋也實在是太壞了,該不會是故意的要跟自己抬價格吧,雖然幾個億他還真是沒放在心上,但是但卻多了一種當冤大頭的感覺,徐玉柱可不愿意當冤大頭。
“你說的也沒有錯,不管花多少錢,只要最終的目的達到就行了,做生意做人都是如此,而且只要你有資本才能夠成事兒,空有一身的抱負,有一身的能耐,沒有合適的資本支撐,到頭來還是一場空的,你說對不對呢?”
徐玉柱明里暗里的是在暗示顧南,后者也能夠聽得明白,不過卻始終裝糊涂,繼續(xù)拿青銅鼎來說事。
“那個啥?青銅鼎這東西雖然好,不過我奉勸徐老板,回去之后一定要遠離,最好把這玩意兒壓到倉庫里面,不要經(jīng)常去見,否則的話對你可沒啥好處?!?br/> “你胡說什么?花了十幾個億買來的東西,難道放在倉庫里面生銹嗎?自然是要放到我們徐總的別墅當中,鎮(zhèn)宅聚財。”
這個時候徐玉柱身邊的品鑒師走了出來,一邊捋著下巴上的幾根山羊胡子,一邊對顧南冷嘲熱諷。
顧南抬起臉來,笑瞇瞇的看向?qū)Ψ?,露出了一個人畜無害的表情,然后說到。
“你懂個蛋???”
顧南這句話直接就把那個品鑒師給噎得滿臉通紅,手指著顧南,老半天都說不出話來,估計活了這大半輩子,還從來沒有被一個小輩如此當眾斥責。
徐玉柱差點憋不住,笑了起來,實在是琢磨不透,顧南這家伙是個啥玩意兒變的,看上去風輕云淡挺睿智的,而且也頗有幾分氣度,為啥有的時候說話如此的粗俗,簡直分分鐘氣死人不償命的節(jié)奏。
“你竟敢如此跟我說話,一點禮貌都不懂?!?br/> 最終那名品鑒師也只能憋出這樣一句話來,因為他實在是想不出來用什么話來反駁,既不會丟了身份,又能夠把眼前這年輕人給罵一頓。
顧南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隨后說道。
“我都懶得搭理你,如果徐大老板真要是按照你所說的,把這東西搬到住的地方,每天都要看上兩眼,那我告訴你用不了10天半個月,身體可就垮了,而且有性命之憂啊,到時候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你這就叫謀財害命?!?br/> 說完之后,顧南也不管徐玉柱是否挽留,直接就轉(zhuǎn)過身,背著手晃晃悠悠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