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卓不凡走出門外,齊安則是一手捏著黃品之的粗短脖子,一邊告訴他道:“我問你話的時候,你聲音該放到到什么程度,你心里最好有個數(shù),不然……”。
說著,他手下的力道稍稍放大了一些。
察覺到脖子上傳來的痛意,以及吸進(jìn)自己鼻息間的空氣越來越少,黃品之只得連忙點頭。
只是同時他心中更是大罵晦氣,早知道就聽那黃臉婆的話回家了,也就不會遇到眼前這等禍?zhǔn)铝耍?br/> 齊安取下黃品之嘴里的襪子,后者連咳幾聲后,一臉驚恐道:“不知黃某人得罪了小兄弟哪里,我這人平日雖有點好色,但應(yīng)該是沒得罪過人的!小兄弟說是求財……”。
齊安雖然蒙了面,但透過眉眼,黃品之猜測他年歲應(yīng)該不大。
“我沒問你話,你少張口!”齊安故意加重語氣,眼露兇相說到。
“是!是!是!小兄弟問什么,我便答什么!”黃品之欲哭無淚,心中尋思這永安城最近可真是太不太平了,先有魔教教徒在城出肆意出沒,后有歹人在古成巷行兇,現(xiàn)在連他一個朝廷大員都被人綁成了肉粽威脅。
“我且問你,十三年前你都做過些什么?”
“沒什么??!我這些年來都是兢兢業(yè)業(yè)的!”
“那你為何要構(gòu)陷護(hù)國公貪污呢?”
“這……小人也是受人的指使啊!”
齊安字字都含逼迫之意,黃品之每回答一句都得在腦中慎重思慮,方才敢出口。
只是問及十三年前那樁舊事的時候,黃品之渾身的血液都是一凝,他是連半個字都不敢講的?,F(xiàn)在不講只是被齊安一刀剁了腦袋,可若是講出來泄露出去,他全家掉腦袋不說,就是只怕祖墳都會被那位挖出來砍上一遍腦袋!
“受誰的指使?”
“這小的萬萬不敢講!”
所以當(dāng)齊安問起時,黃品之哪怕嚇得身下黃白之物四溢,也不敢講一個字。
巧的這個時候,透過微開的窗戶縫,黃品之看到有人路過,也無論三七二十一他大喊大叫道:“來人救我!我是刑部郎中黃品之!”。
聲音立馬驚動了窗外那人,那人縱身一躍就從下面跳上來大喊道:“明鏡司明鏡使在此,何人敢放肆!”。
齊安沒想到這黃品之這么不老實,雖然還有著許多問題要問他,但當(dāng)機(jī)立斷他也只能手起刀落捅進(jìn)黃品之胸膛,結(jié)果了他的性命。
只是讓齊安眼前頭疼的是,這個明鏡使又作何處理?他一下子攔在面前,阻斷了他所有退路。
外面卓不凡聞聲已經(jīng)沖了起來,當(dāng)下他道:“一個地瓜是砍,兩個也是砍!砍了他!”
這話正合齊安之意,所以沒有絲毫猶豫,齊安提起手中悍刀,就朝明鏡使的脖子砍了去。
這位明鏡使心下大駭,原本他只是聽聞聲音想上來看看,想著再厲害的歹人,聽聞他明鏡使的名頭也會就地伏法,誰知兩個歹人膽大包天連他也殺!
更讓他沒想到的是,這歹人一點都不講道義,還沒趁他反應(yīng)過來,刀就已經(jīng)快要劃在他脖子上。
經(jīng)歷過戰(zhàn)場廝殺洗禮的齊安,與人戰(zhàn)斗,就是從來不講道義的,在瞬息萬變的戰(zhàn)場上跟人講道義,那就等于伸長了脖子等著敵人來砍!
雖然齊安劈來的刀看著不鋒利,甚至還有幾個豁口,但如此近的距離劈來,要不得馬上就會腦袋搬家,當(dāng)下這位明鏡使抽出腰間的刀做出防御姿態(tài)。
鐺!
刀與刀撞在一起,濺起一陣火花,這位明鏡使心中也是一驚,刀不是什么好刀,可刀那邊傳來的力道著實讓他握刀的虎口都是微微一麻!
他馬上得出一個結(jié)論,對方可能不是普通人,是一個修行者,境界至少是通神境往上走。
可還不待他喘息,另一邊一道影子快速移動攜著一抹雪白向他襲來。
原來是卓不凡執(zhí)一把短劍,直對他胸膛刺來。
“兩個歹人,還不速速伏法,更待何時?”明鏡使擋下他們的攻擊后大喊一聲。
但齊安和卓不凡兩人都沒有理會他,他們一個執(zhí)刀直接在正面猛攻,一個則是執(zhí)劍伺機(jī)而動在暗處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