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驛館他們就聽到有人議論,剛剛驛館里被趕出來了個人,齊安打聽了下那人的身材樣貌,就知道被趕出來的是羅列。
齊安對陸莜嘉道:“這驛館的蒙余倒幫了我們一個忙?!?。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么把羅列趕了出來,但沒了蒙余給羅列作證他有文書的事情,后者也不可能進宮去見周皇。
但陸莜嘉面具下的丹鳳眼瞇了瞇后,緩緩?fù)鲁鰩讉€字:“今天他必須死?!?。
雖然暫時性沒了顧慮,但只要羅列還活著,就讓她舒心不下來。所以接下來的三個時辰,齊安和陸莜嘉就沿著升華街找起了人。
但找了一遭,卻都沒有找到羅列。
直到齊安想起,羅列身上帶著錢不多,那他應(yīng)該不會去永安城花銷大的地方待著,所以最終他們在東邊集市找到了羅列。
這會的羅列赤裸著上半身,在街邊的一個包子小攤上買了幾個包子在吃。
雖然沒了文書和信,羅列想著那驛館的蒙余是見過自己文書的,只要他肯作證見過他文書,他說不定還是有機會進皇宮去見周皇的。
如今外面天寒地凍,他是想找個地方落腳。可是他身上銀子真的不多了,致使他買東西都畏縮了起來,甚至不得以才會買他平日看不上的素包子墊肚子。
“羅列?”而陸莜嘉一眼就認(rèn)出了他,這人雖然名義上是他父王手底下的人,可為人驕縱狂妄,從來只聽黃士隱的話,并頗得他信任。
現(xiàn)在夜色越發(fā)深沉,連包子攤的人都準(zhǔn)備收攤,示意羅列吃完包子快些離開這里。
后者吃完后,本是想找個旅店就此住下來,可想及自己身上的銀兩,他只得在城東南角的一個干草堆落腳。眼下十一月雖然還沒有落雪,但天氣已經(jīng)轉(zhuǎn)涼,所以風(fēng)吹到人身上已是如刮骨刀般割裂著人的肌膚隱隱作痛。
但羅列是個軍旅之人,自然不在意這些,正準(zhǔn)備躺下睡覺,眼前卻走出了兩個人。
這兩人正是齊安和陸莜嘉,其實從羅列離開包子攤開始,他們就一直跟著他,只是待到走到這里四下無人,他們才現(xiàn)出身來。
看著眼前的兩人,羅列確信自己應(yīng)該是不認(rèn)識他們的,便開口道:“你們是……什么人?”。
“殺你的人!”陸莜嘉率先拿出匕首沖了出去。
“郡主?”羅列臉色大變,他早就聽說郡主逃出了西北,愿以為鎮(zhèn)北府費那么大的氣力送他出去就是保鎮(zhèn)北王的血脈,誰能想到她竟然會在永安城中。
下意識,他想抓起身邊的刀,可被驛館趕出來的匆忙,刀還遺忘在那里,所以他只抓起一把枯草。
但軍旅之人經(jīng)歷那么多生生死死,他很快就鎮(zhèn)定下來,一手抓住匕首,另外一手化拳打向陸莜嘉,后者則收回匕首轉(zhuǎn)身避開。他怒吼一聲,接著打出了軍旅之中流傳著的猛虎拳。
雖只是最普通的拳,但在他修為的加持下,兩拳打出,真如猛虎出山,虎虎生威。但在另外一邊,齊安雖然失了悍刀,但這些日子他又找人打造了一把,樣式也就還是原來的樣式,直接向羅列劈了過來。
并且一出招,他就沒有托大,直接用出了聚氣法。
一邊是齊安,一邊是修為與他相當(dāng)?shù)年戄?,羅列一時之間不知該想去擋哪一邊,猶豫之間,刀架在了他脖子上,匕首刺在了胸膛。
他就此沒了性命,倒在了地上。
這是自范功進之后,他們又一次對上歸一初期的修士,但這次贏的就要輕松許多。
此件事情三天以后,由于羅列的尸體覆于草堆之中,所以才遲遲被發(fā)現(xiàn)。直到這個時候,華升街驛館的蒙余才想起羅列,打算派人去尋找他。
想起那天羅列的著急模樣,蒙余想著他應(yīng)該是有什么要緊事情報告周皇,如果因為自己鬧情緒把他趕出去延誤了他要報告的事情,說不得被周皇知道,就會砍他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