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幾天的風雪,彌漫在永安城的上空,導致這座城最繁華地段之一的元慶街的生意也跟著蕭條了起來,更不用說齊安那個小茶館。前段時間,雖說是因為他駙馬爺名頭賺了一些錢,可近來卻一個人都沒有。
連卓不凡一連幾天都沒有再來茶館,說是去接任務(wù)去了。
齊安以為這任務(wù)是什么高明的買賣,不成想竟然就是在玉流巷地瓜幫產(chǎn)業(yè)下的賭坊當當打手跑腿小廝,有欠了賭債不還的,討要一單便可得五十兩銀子。
所以近來郭志才入了修行入海初境,體質(zhì)大于常人后,也跟著卓不凡做打手去了,小茶館就只剩下他孤單一人。
若是以前,齊安自然和他們?nèi)プ鲞@買賣,只是他如今是什么身份?快要做駙馬爺?shù)娜巳ビ懸€債,那不得叫人笑話死。
可如此大的風雪天,卻還就有一隊西蜀的求親團進了永安城。
這西蜀原是之前的巴蜀國,只是當年被西魏打的快要亡國時,這才向大周俯首稱臣成了附屬國,更在十來年前成了大周的巴蜀郡。可它雖是成了大周土地的一部分,但只是名義上的,它在過去的幾十年間一直都是由巴蜀王董常春所管理的,一直到幾年前他得風寒去世,才由他長子董成杰接管巴蜀事務(wù)。
而如今來的卻是董常春的四女董成愛。將她送過來便是成為周皇某位皇子的妃子,以求大周發(fā)兵解巴蜀被西魏圍困之圍。
說來怪的是,和親隊伍總共只有十幾人,遠遠不如那北齊使團,為首帶隊的更是一個喝的迷迷糊糊的酒糟鼻老頭,一點都沒有當使官的模樣。
也自然,他們進城的消息傳到了禮部的耳朵里,可卻只堪堪派了兩個人把他們安排在了元慶街的驛館。
不用說,這自然是周皇的授意,過去的幾年里,巴蜀表面臣服大周,實際暗地里一直不老實,連年來進貢來的東西都是一年比一年少。
本來按照周皇的性子,自是要發(fā)兵討個說法的!
可他卻表現(xiàn)的一點也不著急,因為若是發(fā)兵去圍剿西蜀,大周通往西蜀的蜀道險峻,有著諸多不易……可西魏通向西蜀的道路就要平坦太多了,他相信董家人遲早會有求他的一天。
如今,這一天來了,他自然是要好好擺擺皇帝的架子。他甚至不想即刻把這伙人召到宮中,將他們在元慶街晾上幾天再說。
等他什么時候想起,再什么時候召入宮中。
而這一天,齊安的小茶館里來了一個穿著白襖冬裝的少女。
見她雙眸似水,帶著談?wù)劦暮闷妫蛄恐R安的小茶館,似乎好奇這么個繁華氣派的地段怎么會有這么個小茶館。似乎是外面冷的緣故,她伸出纖細的手哈了一口氣搓了搓臉。她本就生的膚如凝脂,這樣一臉雪白的臉上透著淡淡粉紅,顯得既嫵媚又可愛。
“你這只賣茶嗎?”她開口到。
齊安聽的出她有很重的外地口音,應(yīng)該不是本地人,不過想想總算有個客人過來,他笑了笑道:“本來是有個拉面的,結(jié)果人家先去我發(fā)不起錢,做買賣去了,過幾天就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