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能看到一番杯盤狼藉的場面,卻不曾想,二人回到包間里,發(fā)現(xiàn)桌上菜飯皆已齊全,三個“餓狼”卻煞有介事的坐在那里按兵不動。
“怎么了這是?酒肉當前,按兵不動,改變風格了?”心里清楚嘉逸今晚的異常狀態(tài),所以程峰有意打開話頭,讓幾個平日里的貧嘴大王好好的發(fā)揮強項,以便讓氣氛熱絡(luò)起來。
馬春雷和田陽看到嘉逸不甚晴朗的臉色,自然是心領(lǐng)神會,立刻嘻嘻哈哈的貧起嘴來:“主要是少了程隊你這張看著就很助消化的臉嘛!”
“就是就是!”田陽接過馬春雷的話說:“我們是在局里悶一天了,不像峰哥那么爽,走訪沈柔,聽說還是個漂亮姑娘呢,想到這個,我就郁悶的吃不下飯了!”
小媳婦般哀怨的表情出現(xiàn)在田陽這樣一個硬朗型的臉上,讓嘉逸即便心里依然有些郁郁,也忍不住忍俊不禁起來。
“好啦,吃飯吃飯!人齊了,大家辛苦了一天,現(xiàn)在就好好祭一下五臟廟吧!郁悶到吃不下飯的,可以觀摩?!背谭灏l(fā)話,大家立刻積極響應(yīng)起來,都忙碌了一天,沒有一個愿意觀摩他人用餐的。
“你們今天有什么進展沒?”用餐過半,程峰忍不住又把話題繞回到工作上面。
安長埔咽下嘴里的菜,苦著一張臉抱怨:“頭兒!你可真不仗義,就不能給我營造一個良好的用餐氛圍,非要在這個時候提工作的事!”說罷,見程峰一臉不為所動,只要認命的談工作。
“說正經(jīng)的,我們?nèi)齻€今天還真有收獲!”
“哦?說來聽聽?!币宦犝f案件有進展,程峰的雙眼立刻閃爍著猶如貓見了老鼠一般的光芒。
“我們今天找到司馬平的車子了!”
“真的!在哪兒?”嘉逸原本還滿腦子都是聞錫明不能回來陪自己過圣誕的失望,可是聽馬春雷說找到了司馬平的車子,注意力立刻被吸引過去。
“咳咳,”田陽笑嘻嘻的清清嗓子:“嘉逸呀,人說近墨者黑,這話雖然有道理,不過你才和峰哥一起這么幾天,怎么現(xiàn)在也被他給傳染成查案狂人了呢!”
嘉逸被田陽這么一逗,略微紅了臉,程峰怕她不自在,便佯怒的眉頭一皺:“好啦,說話沒深沒淺的,說正事要緊,司馬平的車子哪里找到的?”
“星泰嘉園的地下停車場?!?br/> “城南的那個?”
“沒錯,但是更絕的在后頭呢!”田陽故作神秘的擠擠眼睛:“我們調(diào)取了保安室的監(jiān)控錄像,發(fā)現(xiàn)司馬平停車后去過該小區(qū)五號樓一單元,于是我們就去物業(yè)查了住戶資料,發(fā)現(xiàn)那里頭還真住了個熟人!”
“誰?”
“邢斌!”
“邢斌?!”嘉逸大吃一驚,趕忙看向一旁的程峰:“那他今天道貌岸然的樣子,一派事不關(guān)己的口氣,豈不是說謊!”
程峰點點頭:“這個邢斌顯然不是他自己所說,與司馬平僅僅是職業(yè)上的泛泛之交?!?br/> “不僅如此,”馬春雷補充道:“我們還從星泰嘉園的保安那里得知一個情況,司馬平遇害當晚不僅可以確定去過邢斌的住處,并且還與邢斌發(fā)生了激烈的口角爭執(zhí),鄰居因為聽到深夜里的激烈爭吵,打電話叫了保安來處理,所以當晚值班保安可以證實,在他的勸解下,司馬平離開了邢斌家?!?br/> “也就是說,司馬平離開邢斌家的時候,至少從外觀上看是沒有問題的,可是會不會是在邢斌家的時候喝了酒呢?”嘉逸提出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