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磊銘也是個狗性子,他聽白茵這么一說,馬上就舔著臉道:“后悔了,后悔了?!?br/> 聽白茵的意思,這東西還有些名貴。他本來就不是什么臉皮薄的人,說反悔就反悔,絕對不覺得丟臉。
白茵把鐲子往紀磊銘手里一放,她笑了:“還是還給你吧,畢竟冰種墨翡的鐲子也算是有些難得了,不過你就不必讓你父母知道了?!?br/> 紀磊銘并不是太懂翡翠的等級,但他聽白茵的話以后也無暇研究這個,他只是下意識的問:“為什么?”
為什么不讓他父母知道?
白茵把包裹鐲子的布條順手丟在了垃圾桶里,她挑眉:“你覺得以你父母的閱歷會不知道這東西的來頭?”
哪怕當時不知道,但鐲子出了問題以后他們肯定找人看過了。
墨翡的種水確實比較難看出來,這恐怕就是紀磊銘爺爺被鉆空子的原因。對方把鐲子以低價賣給了紀磊銘的爺爺,雖然看起來是明面交易,可實際上卻是暗地行/賄。而現(xiàn)在紀廣琛把價值不菲的鐲子交給她,恐怕打的也是銷毀證據(jù)的主意,畢竟沒有誰會把如此價值的東西隨意送給兒子的同學(xué)。
各個方面紀廣琛考慮的已經(jīng)十分周全,完全就是一個玩政治的老狐貍的手段,但紀廣琛萬萬沒料到白茵只是隨意一眼就看穿了鐲子的價值,然后再略微思索就看出了自己的打算,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白茵并沒有把麻煩攬上身的習(xí)慣。
紀磊銘也不傻,他聽完趕緊把鐲子又還了回去,然后一溜煙兒就跑了個沒影,“既然我爸媽給你了,那你就收著吧!”
錢他家有的是,但要是因為一個鐲子讓他爸他爺爺?shù)恼紊某隽藛栴},那就得不償失了。
白茵的手伸了一半,然后又轉(zhuǎn)了個彎。她確實不喜麻煩,可誰讓她現(xiàn)在缺錢呢。
白勇和王秋芬已年過四十了,如果再那么沒日沒夜的干農(nóng)活,恐怕老來身體會留下隱患。盡管她醫(yī)術(shù)精湛,可藥物用多了到底是傷身,非是上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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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茵和年輕的警察上課車以后,司機就打量了一下白茵的臉,然后笑著說:“小姑娘是我家老板兒子的同學(xué)吧?你也叫我張叔就成,咱等會準備往哪兒去?”
“張叔。”白茵先是喊了一聲,然后她就把趙誠告訴她的地址跟他說了:“去市里的祥記古董店。”
張叔有些驚訝,“那可是市里首屈一指的賣古董的店面,小姑娘是要去買什么東西嗎?”
白茵搖了搖頭,她指了指今天穿著便衣的年輕警察,“他是警察,我們是去給我的東西詢價的?!?br/> 張叔聽到這里也不再刨根問底,他做了這么多年的司機,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他門兒清。盡管白茵只是紀磊銘的同學(xué),但從黃英對他的囑咐里,張叔還是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
年輕的警察看著眼前的女生,他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淡定的孩子,連說話都是不慌不忙的。年輕的警察心里琢磨了一下,他覺得或許白茵還真能找到能夠訛到李蕓家里的證據(j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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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半小時以后,汽車被穩(wěn)穩(wěn)的停在了祥記古董店的門口,白茵把鐲子隨手往手腕上一戴,就準備下車。
然而在鐲子剛接觸到白茵手腕的一瞬間,隱隱的吸力就躥進了白茵的體內(nèi)。
這鐲子不愧是極其厲害的風水師親自加持過的法器,竟然沒被那一道金光完全擊潰。
白茵并不在意,她調(diào)動身體里的內(nèi)力朝手腕筋脈處微微一撞,就要把這吸力給撞散。
這本來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然而就在剎那之間,白茵身體里的內(nèi)力驟然沸騰,然后紛紛洶涌而出。
這是白茵第二次內(nèi)力失控,上次還是她救白聰?shù)臅r候,召喚雷霆的那次。
然而白茵在下一秒就勉強穩(wěn)住了這種流速,使之外泄的速度趨于均衡,不會因為過快而撐破筋脈。即使是這樣,白茵的內(nèi)力也很快被抽空,她感受到空空蕩蕩的丹田和漸漸溫熱的墨翡鐲子,然后也不在意,就這么踏出了車門。
因為張叔今天的任務(wù)不只是把白茵接到市里,還包括全天的陪同,更包括把她再送回學(xué)校。
白茵先微閉上眼感受了一下祥記古董店的氣場,發(fā)現(xiàn)里面并沒有剛出土的還攜帶著陰氣的土貨以后,她才推開了古董店的大門。
畢竟她是來這里拿證據(jù)的,身后還跟著警察,要是累帶著古董店被查出了違法進行文物交易,那還真是罪過。
剛一進門,一個女店員就走了過來,“您好,請問您需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