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白茵準(zhǔn)備參加一個古董拍賣會,年輕的警察就準(zhǔn)備回縣里了。
白茵挑眉,她道:“你就不怕我唬你,把那張證明給改了?”
白茵這么一說,年輕的警察也有些躊躇,他看得出來白茵的膽子不是一般的大,如果證明批不下來,她指不定真敢做出來。
于是,警察就這么留了下來。
白茵隨后又從紀(jì)磊銘給她兩萬塊錢里抽出了一千遞給了張叔。
張叔看到伸到他眼前的錢的時候愣了一下,接著他就明白了白茵的意思,他連連擺手,“不用不用……”
白茵笑著說:“你老板讓你過來是看在我是她兒子同學(xué)的份上,本來你只需要接送我往返縣城就可以了,但情況有變,我總不能不給報酬讓你跑來跑去?!?br/> 見白茵說的真誠,并非表面上的客套,張叔壓下心中微動,然后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了這一千塊錢。
“看不出來你還挺會做人?!蹦贻p的警察自嘆弗如。
經(jīng)過半天的相處,他早已把白茵從小孩那一欄給劃掉了。她待人接物那種游刃有余的態(tài)度,他自認(rèn)自己也有些比不了。
白茵攤手,她無奈的說:“本來今天讓你跟著我我也挺不好意思的,可誰讓你是公職人員,我給你錢等于賄/賂?!?br/> 年輕的警察一噎,說實(shí)話他看到白茵這么大方,他也有些別扭??啥嗄昃.厴I(yè)還是讓他盡職盡責(zé)的留在這里,可時間越長,他就越覺得白茵神奇,他今天就當(dāng)長見識了。
“我叫張培亮。”年輕的警察伸出手。
白茵挑了挑眉,微微握了上去“白茵?!?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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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辦拍賣會的建筑顯得格外的豪華,灰白色的墻面,門窗錯落有致,一匹紅毯從臺階延伸到路口,色彩對比十分強(qiáng)烈,讓人耳目一新。
張叔因?yàn)槭樟税滓鹨磺K錢,或許是出于不好意思,他主動幫白茵提著現(xiàn)金箱子。白茵也沒有推辭,她十分信任的就順手把箱子交給了張叔。
鄭源愷和趙立冬那邊同樣也下了車,他們帶著白茵三人出示了邀請函以后就被侍者引進(jìn)了大廳。
進(jìn)了大廳,入目之間就是厚厚玻璃罩罩著的各個朝代的展品。
白茵對此很有興趣,她抬步就要從第一個開始看起。
鄭源愷見白茵沒有半點(diǎn)再管他的意思,他苦著臉攔住她問:“你確定真的沒問題?”
鄭源愷只覺得在這里待著,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他完全不知道東省那邊是什么情況,他又不清楚出賣他的人到底是誰,現(xiàn)在連秘書都不能輕易聯(lián)系了。
白茵不耐的擺手,她肯定的說:“放心吧,沒問題的。”
說完,白茵就往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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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光下,玉潔無暇、軟白冰糯的瓷器花瓶好似剛剛被燒制出來一樣,沒有半分歲月的瑕疵。
張培亮看著花瓶的價格,七十萬,他頓時就抽了一口涼氣。
白茵樂了,她指了指旁邊的那個展柜道:“先別急著驚訝,旁邊還有個二百萬的。”
張培亮放眼過去,那明晃晃的六個零幾乎能晃花他的眼。
“我今天才算是長見識了?!睆埮嗔猎伊嗽易欤袊@道。
都說現(xiàn)在國家有錢人也漸漸多了起來,但他沒想到會有錢到這個程度,白茵那二十萬在這里都激不起個水花來。
白茵搖頭:“這算不得什么。”
上輩子,明朝那些皇家或者富戶行商才叫窮奢極欲,衣著用度皆是上品,耗千兩金亦是常態(tài),更別說其他玩樂。
忽然,白茵看到了一塊兒玉墜,她腳步一轉(zhuǎn)就走了過去。
張培亮和張叔見狀也跟了上去。
“漢代螭龍玉佩?!睆埮嗔涟褬?biāo)簽?zāi)盍顺鰜?,他轉(zhuǎn)頭問白茵:“你看這個做什么?”
白茵聳肩:“當(dāng)然是買了?!?br/> 說完,她就招呼了一個侍者,然后詢問這個玉佩的買賣情況。這些展柜的東西當(dāng)然也有可以交易的,而這塊漢玉剛好是一個。
張培亮見白茵眼也不眨的就花出去了兩萬塊錢,他都替她感覺到肉疼。
白茵看了看張培亮眉頭緊皺的表情,她只好解釋道:“這玉要是盤好了,價格要翻上幾倍的?!?br/> 當(dāng)然,她是沒打算賣。她現(xiàn)在缺少趁手的法器,那三張符牌都屬于消耗品,而且她賣了一個,被李蕓損壞了一個,現(xiàn)在只剩下一個了,所以她準(zhǔn)備買一些已經(jīng)雕刻好的,不需要她再動手的成品做成法器。
她買下的這塊玉是漢代螭龍玉,水蒼玉料,剛好是漢代官員所佩的,因?yàn)槟甏眠h(yuǎn),玉料有些腐蝕,所以價格方面不算昂貴,恰好是她現(xiàn)在最好的選擇。
至于唐代玉和宋代玉,那還不是現(xiàn)在她能承受的。
螭龍也稱為蚩尾,性屬水,有避火之效,做成的法器雖不屬攻擊,但勝在堅(jiān)忍。況且白茵也看過了那塊玉,侵蝕入玉不深,器形完美,盤出來以后必然精美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