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白茵身體里充滿陰陽二氣之后,她看著世界都變得有些不同,連以前不能妄開的陰陽眼都好像如臂使指,靈氣也似乎隨意可以調(diào)動。
遠處,層層疊疊的氣運被看的分明,清晰可見,還有隱約的異象和升騰的靈體。人頭頂上氣機興衰,皆如常態(tài)。山河龍脈,盡似掌中。
原來當初師父的陰陽境是這樣的,怪不得離魂境的她非他一合之敵。
幾乎,隱隱有些超出了凡人境界。白茵感受了一下,皺眉想。她還記得,抵達陰陽境之后,如若再想往前進,唯一的方法就是功德。
所謂的功德圓滿,大概就是這樣。
可是她這輩子似乎到達這個境界的時間有些太早了,她記得她上輩子二九年紀的時候,她還尚需幾年時光才能水到渠成的到達陰陽境。而她師父,當時玄門之中天賦境界最高的人,也是堪堪在三十歲的時候才抵達這個境界。
如今她以十一歲的年紀就到達了陰陽境,一方面是因為她上輩子的積累,這輩子自然而然的恢復(fù)到離魂境的緣故,另一方面必然是她身上出現(xiàn)了她還沒有察覺到的東西。
事出反常即為妖,天上從來不會掉下來餡餅。白茵雖然自信,但她卻從不自負。
白茵趁著剛剛的感覺還未消散的時候,再次調(diào)動體內(nèi)全部的陰陽之力。隱約的,她似乎有魂魄離體的錯覺。天地之間的束縛,頓時就帶著不容反抗的力度向她壓迫而來。
白茵用盡全力只讓這感覺維持了半秒,也就是這半秒,她便發(fā)現(xiàn)了一些端倪。
好像,與她魂魄有關(guān)。
可因為這次進階耗力太大,需要恢復(fù)以后才能再次探查,于是白茵將周身陰陽之力運轉(zhuǎn)兩個周天以后就睜開了眼。
白茵起身以后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塵土,然后無所謂的往宿舍走。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到時候再說吧。
不過剛剛的時候,倒讓她發(fā)覺了一些有趣的東西,她開天眼的時候看到了李大友,對方似乎想對她不利。
呵……
——
又是一個周末,因為白茵的事情已經(jīng)傳出來的緣故,她有被人孤立的情況,整個班里也只有紀磊銘同她說話。
紀磊銘本來還有些為白茵擔心,然后對著那些用異樣眼光看白茵的人恨的牙癢癢,可到最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擔心實在多余。
高人就是高人,跟普通人就是不一樣。
白茵無語的拍了拍紀磊銘的肩膀,直把他拍的嗷嗷叫痛以后,才心滿意足的離開學(xué)校,往家里趕。
紀磊銘眼里的同情,看起來忒欠揍。
瑟瑟的風漸起,白茵不著痕跡的往身后看了一眼。
因為白茵家里離的遠,鮮少有車會來往那里,所以她需要先走到城鄉(xiāng)結(jié)合的地方,然后搭車,下車以后再步行幾公里才到地方。
白茵離縣城繁華的中心漸遠,她身后的人的腳步也漸漸清晰,看來是不打算再隱藏。在他們看來,抓一個十來歲的小女生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
一共有五個人,漸漸朝白茵聚攏而來。
白茵挑眉,她面色平靜的往后退。
那五個人以為白茵害怕了,他們臉上不懷好意的表情愈發(fā)明顯。等他們看清了白茵的臉,他們更是眼睛一亮。
“大哥你看,好漂亮的小妞?!逼渲幸粋€面容猥瑣的人嘿嘿一笑,沖領(lǐng)頭那個看起來十分壯碩的人說。
壯碩的男人皺了皺眉,然后不耐煩道:“我們只負責打人,別想那些不該想的!”
他雖然是混路子的,可太過喪心病狂的事也不太想經(jīng)手。盡管去堵截一個這么小的女孩兒已經(jīng)很過分了,可以說毫無底線也不為過。
面容猥瑣的男人先是連連獻媚一笑,表示自己什么都聽老大的,絕不犯渾。可他心里卻不屑一顧,別說他已經(jīng)收了除打人之外的另一份的錢了,即使是不收錢,他也想嘗嘗幼女的滋味。
反正像這種事情,女孩兒及女孩兒的家人都顧及名譽,寧愿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也無論如何都不會報警的,他玩兒了也是白玩兒。
面容猥瑣的男人已經(jīng)不止一次做這種事了,剛開始他還有些害怕,但到后來他發(fā)現(xiàn)幾乎人人都是恨不得捂的嚴絲合縫以后,他就開始肆無忌憚起來。
“你看你們后面。”
就在五個人幾乎要動手的時候,白茵戲謔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五個人只有為首的壯碩的男人往身后看了,其余都以為白茵是在虛張聲勢,想借機逃跑。
壯碩的男人大驚失色的看著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兩個警察,他趕忙大吼:“快跑,是警察!”
余下四人也忍不住轉(zhuǎn)頭,然后看到張培亮和另一個警察之后撒腿就跑。